誠實子民(第2/6 頁)
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死豬不怕開水燙,躺著就完事了。
雖然,聽起來全然沒有一副萬里無一的縱世奇才那種派勢,但我還是決定虛心接受,老實躺平。
巴衛倒成了我們三人裡,顯得最積極和有信心的那個。
他每天準時睡覺,準點起床,雷打不動。
我看著他,彷彿有用不完的毅力,時刻保持著那石頭般的心態和死魚一樣的表情,真是由衷的感到羨慕。
對這個世界,我的熱情大概還停留在夢和想的階段。
得益於我從女人洞府裡經歷的那一切,在看待世界上,我確實獲得了一種全新的看法。
以前我總共眼睛去看,耳朵去聽,腦子去想。但這些都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從來沒有一點了解過在我之外的東西。
向內追尋是修煉,向外則是學習。
一直以來,我都是修煉的太多,以至於忘了怎麼去思考和學習。
所以,當我看見巴衛那顆炙熱的心以及一份堅定不移的信念時,我就在想,我也該做點什麼來改變一下自己。
生死在我面前已經不再是什麼重要的事了,尤其是我應該已經算是死過兩次之後。
在經歷的那些變幻裡,最讓我難以割捨的不再是名利,快樂,甚至是一種興奮的情緒。而是,漸漸明白,作為一個存在,與別人建立起來的一個個聯絡是有多麼重要。
藉由那雙眼睛,我感受過在我來到這個世界呱呱落地時看見的第一雙來自父母的眼睛,那份驚愕中帶著些許惴惴不安。
也想起,曾經那隻成了精的黃鼠狼走之前和我說的最後一番話,他嘆到“誰最後不得做走狗,但如果有機會,還是得活出個人樣”時,那傢伙靠在牆上眼望向遠方,似乎有更多不得人言的壓抑。
不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但選擇上的一點落差最終讓楚清河命喪當場,原本,懷明玉是不會走的。他們可以一起回神皇派,繼續去尋找玉姑娘的身世,雖然這對方知有來說有點太殘忍了。
“福生…”我默默唸起這傢伙的名字來,想到曾揹著這貨一起在山溝溝子裡走夜路時,這小子吵著要吃山楂糖。
那時節哪來的野山楂奧。
一口濁氣吐出,視線從一片汪洋般的廢墟里穿過,直抵達到極遠處看見一顆顆明亮著的光點時,我收回神識,朝著身後喊了句“我們應該到了。”
巴衛巨大的身影從我身旁走過,他來到一處山崖邊前,在大片大片的黑白色的戈壁前,指著遠方那模糊的地平線道“那裡?”
很難想象,在層層沙漠掩埋著的道路盡頭,竟然真的有生命存在。
鈴鐺滴溜溜的晃呀。
巴衛仰著頭四下張望,我看著好奇,於是問他怎麼了。
“你聽到了嗎?”巴衛說著。
四周,風沙的聲音已經吹了很久,從我來的那天起,就沒有斷過。
“什麼?”我沒太明白他的意思,無論是風塵還是人群往來,一顆細小的灰塵撞擊向另一面的騷動,這一切並沒有與先前有任何的變化。
直到,駱駝的蹄掌重重踩下,壯碩身軀搖晃著,連帶著身上捆綁著的鈴鐺也在陣陣作響。
駝鈴的聲音和南方掛在家門上的風鈴有所不同。
它造型粗獷,內裡的撞芯也是拿拇指大的鐵蛋做的,敲起來有種沉悶的迴響,伴隨著一步一趨,身後的隊伍便在風沙裡,搖晃著向前走著。
其實我也只是從旁人的敘述中才知曉廣漠的沙地理還有這麼個玩意。
第一次見還是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呀,就著我這個土貨笑了有半晌,最終,在趕到赫穆西之前,將那兩隻馱了我們有一路的傢伙給安置在了那裡。
以巴衛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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