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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那樣想過,在被無雙地獄般的磨練的時候,他總想著要越無雙,越天機中所有人,然而現在看來,他才剛剛不過下了點決心而已。
下決心和能不能成功又是一碼事。
但是他必須要成功,不能被自己的心神牽絆住了雙腳,被束縛了雙手。
他的雙眼曾經被長久的黑暗籠罩,他學會了如何在黑暗中行走,學會了如何使用“帷幕”,即使無法看清外界,也能夠找到方向。
然而這一次,並不是別人束縛了他,而是故步自封。
系鈴的人是他自己,解鈴鐺的人自然也是他自己。
飛火起身,取下了床頭的霹靂劍,現在應該稱作斷鋼劍,那十分沉重的長劍之前還讓他有些愁,劍術飄零原本應該和他的身法相配。
而現在,他則要想些法子,學學如何將重劍舞動的向輕劍一樣了。
世上有許多劍法都是無師自通的,有的靈動,有的沉鈞,有的亦真亦幻,有的則殺勢震天。
但唯獨有一種劍法,和上面的都有所不同,每個人的理解都不一樣。
那劍法,人稱為情劍。
“有情之人使有情之劍,無情之人舞無情之劍,秦兄,你說我這,若是舞起劍來,又該是有情還是無情呢!”
飛火拿起斷鋼劍,走出了房門,走到了夕日苑的院中。
即使之前就知曉了這劍的分量,但是飛火拔出長劍,想要單手持劍依然是件很難的事情,不是無法持握,而是無法長久的將劍穩定舉起。
劍術的技法有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等,組合成各種各樣的招式,但是如果連劍都拿不穩的話,那也就無從談起。
少年人凝神靜氣,雖然劍術和刺殺之術大相徑庭,但總歸是武器技藝的一種,真正的天才應該如同高連城那樣,即使是非常用之兵,也能夠將其活用。
然而他並不是天才,他和高連城勢完全不同的型別,或者更確切的一些,他不如高連城。
以前或許沒有覺得,但是現在每每想起那高連城,心中的無名之火就會上湧。
他可以屈居任何人之下,可以忍受組織之中人無情的嘲諷,但是唯獨不能忍受那高連城。
那個幾乎佔盡了一切優勢,居高臨下的高家公子,在典禮之上意氣風,而暗地裡面卻是個目空一切,高傲自大的人。
飛火極力擺脫這種思想,他已經受到鳶花夫人的影響,將滿腔的嫉妒轉化成了怒火,他越是掙扎,就越是熊熊燃燒。
只有不斷提醒著自己的身份,才能將那火苗暫時撲滅,但是每次回想又會重新燃起。
他以為自己是個意志堅定之人,有時候是的,但是更多時候,一直搖擺不定。
也許離開別島之後,這種情況會好很多。
飛火揚起長劍,集中所有的內功真氣於左手中,將真氣慢慢覆蓋在斷鋼劍上,想象著練刺殺之術的時候,心中將自己和匕刃融為一體那種感覺。
他需要一個假想敵,需要將長劍重重刺出的理由,他的眼前,他的腦中,浮現出了高連城那意氣風,目空一切的身影。
憤怒也好,嫉妒也好,飛火的力量都貫穿在那一劍之上,幾乎要將整個身形和那劍身融為一體,他大喝一聲,將心中的不快全部傾瀉而出。
他刺了個空,在他的面前,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沒看見,原本就是一場空。
“我有何必呢,即使我想把高連城當作敵人,但是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挑戰他呢,是武藝,還是決心?”
都不是,他現在既沒有武藝,也沒有決心,只有一些憤慨讓他在這裡不斷的徘徊,那些事情終究會結束,這一劍雖然刺了個空,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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