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悔以過往繼情愫(第2/3 頁)
那是三月的一天,春後乍寒,那天很冷,我跟著姐妹們去給內安城的一個少爺慶賀,那天人很多,祐郎也去了。
祐郎跟我說,他不會來接我了,他跟他那個叫笙兒的小娘子歡愉得很,已經辦了婚事,邀了半個城的人前去慶賀。我聽了之後很難過,坐在闊門高府的臺階上,不知道應該是什麼感覺,想哭,但還沒有眼淚流出來。
祐郎靠近我,給我披上一件狐襖,將我攬在他懷裡,他的懷,很暖。
對於那時候的我來說,我需要這樣一個懷。
他打橫將我抱起來,在我耳邊說了句:“輕得就剩骨頭了吧,得要好好吃飯啊。”
他就這樣一路將我抱回了他的房間,裡面碳爐燒得旺,屋子裡的暖和,讓我的心也暖和了起來。
我聽說,尹家少爺是內安城裡數一數二的的浪子,我以為他接下來要繼續做什麼,沒想到,他把我輕輕放在床榻上,貼的我很近。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喝了些果酒,我有些醉,屋裡的燭燈很暗,這樣的氣氛下不做點什麼好像很不合時宜。
但他什麼都沒做。
他把我放在床榻上之後,跟我說:“已經很晚了,你們漳福樓的人應該都休息了,你現在回去,肯定會被你們那個班主來回拷問的,你今晚就睡在這屋裡吧,我再去找一間客房,明天早上你們還要彈琴的吧,早點休息。”
他的聲音有些低,不夠明朗,但這種聲音,好像一種鼓樂,在我的耳膜上一下一下跳動著,順著耳朵,一路跳近我的心臟。
他穿了一雙皂靴,走起路來有些重,啪嗒啪嗒的聲音,我聽見他走到門口,幫我關上了門。
我頓時放鬆下來。
但在那一刻,我甚至一股可怕的想法從腦中閃過,我倒是有一絲絲希望他能對我做些什麼,或許是因為那時候的我,很希望有人能把我從下層次的生活中拯救出來,讓我也能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過一陣子,他叫人給我送來了一碗姜乳木薯糰子。
當時的我,已經沒有思考事實真相的能力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對祐郎的話深信不疑,我已經八個月沒有見到他了,而他跟他的笙兒妹妹,不,已經是他的新夫人了,他們的日子過得很好,說不定,已經有孩子了,除了每個月有人給我送東西,我和他的生活完全沒有交叉點,每天這樣無邊的等待,我厭了。
第二日我上臺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我根本想不起來曲譜,那日,我彈了一曲紅梨醉,我覺得,那是我奏得最好的一次,我的眼淚滴在箏木上,暈溼一小片。
那是我最擅長的曲子,但,那是一首悲曲。
還沒彈完,我就被人轟下了臺。姬班主告訴我,那家人不依不饒,非要我出來道歉,是祐郎站出來替我說話,那家人才不再作聲。
當天晚上,我就去敲了祐郎房間的門。
他拉著我的手進了屋。
從內安城回去的第二天,祐郎親自帶了好幾箱子禮物去漳福樓尋我,他與班主在茶室裡說了半晌話,他說,他要娶我。
班主親自給他唱了一曲佳人頌,我知道,他同意了這門婚事。
過了晌午,姬班主將我喚了去,給了我一筆銀子,告訴我在大宅戶裡,手裡一定要有些銀子傍身,他會給我準備嫁妝,但按著漳福樓的規矩肯定不能明面上給我太多,所以這筆銀子,讓我一定收好了,別告訴其他人,不然每個姑娘嫁人都來訛他嫁妝,他這戲樓就不用幹了。
次日,我就跟祐郎一起回了尹府,他沒有跟別人介紹我是誰,只說收了一個通房侍奴。
五月份的時候,祐郎說姬班主來信讓我回去幫忙撐場子,要準備太后娘娘的整壽宴,我沒多想就回去了,畢竟姬班主待我很好。
太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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