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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芸：你在哪兒？

姜鬱：柴莊，怎麼了？]

柴莊是這家餐廳的名字，花芸擰著眉，繼續問。

[花芸：沒事，我好像看見你了，你和顧老闆在談工作嗎？

姜鬱：在談私事。

姜鬱：怎麼了？

姜鬱：前輩你也在？你在哪兒？]

不是在談工作，花芸的心忽地一沉，做了個決定。

[花芸：我在一樓大廳。

姜鬱：前輩等我。

花芸：好。]

回完訊息，花芸趕緊閃進斜對面的一間空包廂裡，從門縫裡往外觀望。

姜鬱不一會兒就從顧盛的包廂裡走出來，花芸這才注意到，他穿得很正式，西裝革履，沒有妝沒有口罩，額前的碎發也梳了上去，打理得很規整，倒不像是出來廝混的樣子。

他沒在包廂前停留，很快進了電梯往一樓大廳去了。

等姜鬱進電梯消失不見，花芸才從空包廂出來。

對面的包廂因為姜鬱的離開，門虛掩著，她得以從外面看到裡面的情況。

包廂裡燈光昏暗，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顧盛坐在卡座正中間，旁邊坐著一個穿小短裙的女人，長發遮住了臉，不過橫在顧盛邊的腿在昏暗中反著光，明晃晃地刺眼。

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杜寧和她哭訴的唐姣。

唐姣是成文娛樂從一家小型娛樂公司挖過來的二線女藝人，才來公司沒多久，花芸還沒和她打過照面。

但是卻早早聽聞過她的大名，因為她是近幾年唯一一個出道第一部戲演配角，卻壓了主角一頭的藝人，國民熱度不夠，但是擁有流量明星一樣的核心粉絲圈。

因為長得有韻味，所以路人感官不錯，但圈裡人都知道，她壓過主角的手段不過是花錢做營銷瘋狂刷對手黑料和拉踩同事，是個不折不扣的營銷咖。

因此，唐姣沒有實力但顧盛還要挖人這一點，是花芸相信杜寧說顧盛出軌的一大原因。

看清楚包廂裡的狀況後，花芸也沒有再多猶豫，給杜寧打電話交代了具體情況，然後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包廂里人不多，姜鬱走了，這裡除了顧盛和唐姣，只有秘書和唐姣的助理兩個人。

見有人進來，顧盛先是抬頭看了一眼，隨後唐姣和其餘的兩人也都看向門口。

「花芸？」唐姣最先認出門口帶著口罩的人，她從顧盛身上起來，把酒杯放在身前的桌面上，才又偏頭對顧盛說，「顧總，來客人了。」

顧盛靠在卡座上，架著腿，手裡還晃著酒杯，似乎有些醉了，漫不經心的樣子。

「嗯。」他回應一聲，注意力不在花芸身上，而是問唐姣，「姜鬱怎麼還沒回來？」

「顧總～」唐姣似乎有些不開心，貼上去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道，「我在說門口來人了啊，你怎麼不關心一下人家在說什麼。」

顧盛皺了皺眉，抽出被唐姣抱著的手，注意力才落在花芸身上。

他笑了笑，問她：「你怎麼在這兒？姜鬱呢？」

花芸站在門口，看著唐姣一個勁兒往顧盛身上蹭，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強忍住心裡的不適，轉身按亮包廂裡的門。

「顧總，你和唐姣這樣，對得起杜寧姐嗎？」她沒忍住，忽略顧盛的話，直接反問出聲。

顧盛聞言愣了愣，沒有立馬回應，包廂裡的秘書和助理，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聲。

倒是唐姣，有些不服氣：「我們怎麼了？花芸，你是個公眾人物，可不要亂說話。」

「你說你們怎麼了？」花芸冷笑，不小心瞥見顧盛白色襯衣領口的口紅印，更是不忍直視地別開眼睛。

「顧總……」唐姣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