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頁(第1/2 頁)
月傾之的犯罪記錄是空白,但提示她可以放出去了。看這年限,應該是天嵐五百年前的事,那時候花下還沒任大典司一職,此案並未經她之手。
「你退下吧。」花下看了眼沈顏。
沈顏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房間。
花下開始用秘術追溯月傾之的案情。
只看到一片霜花落下,世界冰白。
根本沒有任何線索。
這時,門被推開。
花下的追溯被打斷,她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江辰華出現在面前。
「你有話要說?」花下看出江辰華扭扭捏捏。
江辰華醞釀著,終於還是說出口:「花下,其實…其實當年,我在上穹境的入口看到你的第一眼,便喜歡上你。」
他此時並未覺醒。
但他對花下的執念卻是從天嵐帶到這裡的。
「這麼多年,我的心從始自終都沒有變過,我說這些也並非要你回應我。雖不知你要把我送到哪裡去,但我只求能夠待在你的身邊,繼續做你的大師兄,或者朋友。」江辰華卑微地訴求著。
花下想起他在花下墳前的樣子。
突然又不心軟了。
「你喜歡我,就可以模仿我的字跡,以我的名義挑釁我喜歡的人,更甚者,將我醜化為一個會下藥佔有山已的下流女子?」花下字字誅心。
江辰華咯噔一下。
他差點沒站穩腳。
花下站起來,朝著江辰華走近:「喜歡是可以爭取,但卻不能用這種手段。你這不叫喜歡,你這叫陰險。往往只有無能自卑的人才會如此做!一個真正勇敢自信的人,哪怕輸了,他也輸的光明磊落,讓人敬佩。」
江辰華步步後退,他不敢正視花下審視的眼睛。
花下自然有氣。
當年她便自我懷疑,明明她什麼也沒有做,性格也招人喜歡。
山已為什麼就討厭自己。
原來都是江辰華從中作梗。
可她從來都沒有懷疑江辰華,因為他一直披著正人君子的皮囊,把他最好的一面矇住了花下的雙目。
「飛仙,當從善豁達。」花下說完,便與江辰華擦肩膀而過。
江辰華怔在原地。
他在世人眼裡本就從善豁達。
他是人人都會誇的正人君子,與世無爭,卻心繫蒼生的上穹秘術師。
他的秘密,卻將他所有的光鮮暗然失色。
花下推開門,便看到山已和月傾之站在門前。
看來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
裡面的對話也都聽見了。
山已大概也是今日才知,當年他都錯過了怎樣的花下。
他的眼裡,充滿了愧疚和惋惜。
「你好些了嗎?」花下看著山已,聲音柔和地問道。
月傾之瞪大不可思議的雙眼,聽聽,對江辰華說話的時候,語氣冰的像能扎出血,對山已卻溫柔的像一陣和風輕拂髮絲。
山已也受寵若驚。
這一路來,他還在想見了面要怎麼開口,是該說對不起,還是說你還好嗎?
當他站在門外聽到花下訓誡江辰華的那幾句話時,他又不敢了。
他在想,花下對待為人正直,心懷蒼生,更是鍾情於她的人都這麼冷淡,不講情面。
那麼,像山已這種狠狠負過花下,又差點殺死花下的大惡人,是不是根本沒有資格同花下說話?
不若直接把腦袋獻上。
可山已怎麼也沒有想到,花下竟關心他。
他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山已即開心,又害怕。
害怕是自己的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