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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我餓了,你用過晚膳了麼?」
「莫非因留不住你,那王府連吃的都不給了麼?」
「那時我沒胃口。」
「妹妹稍等,我方才令廚娘準備涮鍋,想來快了。」
正說著,果有小丫鬟來報說是晚膳已經備下。
她姑嫂二人便起身出了堂屋,朝膳廳去了……
趙驛孟與蘇靈咚分開之後,隔日去探望母親,見她神色好轉了些,便道:「孩兒不孝,令母親憂心。」
「你不嫌我多管閒事便好。」太王妃見半個多月過去,兒子不僅沒 帶回妻子,看起來還只跟無事發生一般,不禁起了疑,以為他沒說真心話。
「孩兒又豈敢?」趙驛孟知道母親說的是昨日她要蘇靈咚給他時間之事。
「不敢?我且問你,為何息婦鐵了心要離你而去?」
「她對孩兒有些誤會。」
「什麼誤會?」
趙驛孟難以啟齒。
「我看你還是不明白她為何離你而去?」
「孩兒知道的。」
「說來聽聽。」
「便是她沒看到孩兒對她的心意。」
「你這傻孩子,」太王妃嘆了一聲,「若是你對她有心意,她豈會不知?」
「不敢欺瞞母親。」
「若真有,那便是你的方法不對,」太王妃見趙驛孟難得開口,便趁機將心裡話說出,「過去之事再糾結亦無濟於事,我們且只看眼前的,如今你有兩個月的時間,若有心挽回,便該讓她知曉你的心意,並將那心意加倍地付諸於行動才好!」
「孩兒自當遵從母親教誨。」
方法不對,母親和師弟都說過,趙驛孟忽然意識到,默默而行果真是不行的,像師弟說的那般,該表達便表達,須出手時要出手。
「既如此,有功夫來看我,不若多去陪陪你妻子,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孩兒有一事要稟明母親。」
「何事?」
趙驛孟便把自己的決定告知了母親,太王妃聽完神色大變。
「如何使得?!」
「我看昨日母親以退為進之法,效果很好。」趙驛孟解釋,「此時咚兒對我心生抗拒,橫豎都是拒絕,不若先順了她的心,欲取先與。母親放心,孩兒自有分寸。」
「我只怕你——」失了分寸。太王妃暗暗擔心。
「棋有置之死地而後生之法,常言亦道人挪活,為今之計,如此方是上上之策。」
「行罷,我姑且信你。若你追不回她,看我饒不饒你!」……
又隔了兩天,蘇靈咚再到王府探望太王妃,此時,她已恢復得差不多,能夠出門了。
正是秋末時節,天氣晴朗。她二人,並幾名僕從,緩緩走在花園裡。
「我這老婆子,終是沒福氣的。」太王妃嘆著。
「恕息婦難以苟同,阿婆生在侯門之中,乃大富大貴,此一也;二者,阿婆兒女雙全,孟郡王和九弟都是年輕有為的,槿妹妹是個人見人愛的,足見阿婆是個教導有方的母親;第三,這王府上,哪一個不說阿婆是菩薩心腸的……」
「還是息婦的嘴甜。」太王妃這麼一把年紀的人,還是沒經得住蘇靈咚誇,笑容不覺流露。
「並非息婦嘴甜,息婦不過是照事實說話罷了,阿婆良善仁慈,厚德載物,在我眼中,這才是大福氣。」
「這一切又有何用?」
「阿婆的德行惠及這王府上上下下,最是有用的。」
「不論怎麼樣,都會被 你說成好的。」太王妃又笑了,嘴甜的息婦要走,她真是捨不得,「息婦既覺得我這老婆子這麼好,為何要狠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