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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一直不願意承認,但是對於這個“親生父親”,潛意識裡一直存有幻想,即使,媽媽因他而死,即使,他從來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這也許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血緣牽繫在作怪,對於“父親”她一直心有慼慼焉不敢去接近,從來沒有擁有過,所以她不敢去爭取,只是心裡一直在暗暗期待,有一天他會把她認回去。她對他總是恨不起來,即使氣憤的想殺了他,最後還是會慢慢原諒,她自卑得不到愛,所以她強迫自己去忘記,忘記一些傷害,想為了媽媽更快樂的活下去,但是他卻一次次打破她所擁有的平靜,他到底想要攫取什麼?
他的貪心已經到了無以加復的地步,金錢,地位,權利真的那麼值得他孜孜以求?不惜拋下做人的尊嚴廉恥,不惜傷害一直苦苦期待的女兒的心……
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去籤賀正南的那份財產饋贈書,也就不會發生這後來發生的一切。
原來,原來他早已收到風聲,是為了這一半身家和決策權而來,賀正南的挑釁只是加快他這麼做的腳步,如果沒有這些金錢權勢的糾葛,媽媽應該不會這麼無辜的被捲入吧?如果不是張蕭華善妒致使媽媽去世在他和珊妮之間橫亙一條溝渠,他也不會把這“宏偉”的大計“流產”吧?可憐的媽媽她恐怕臨死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如此卑鄙,最終也只是想利用她們而已……
想靠她鉗制賀正南?現在希望落空是什麼滋味?
珊妮苦笑,笑葉國良一無所得,也笑自己和母親居然一直報以期待,這令人羞恥的乞憐!!!
躺在床上,手邊是散落的紙張和照片,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直到現在還難以置信,強迫自己消化這麼多驚人訊息。慘烈的回憶湧上來,原本因為離開而短暫壓抑的悲慟和仇恨又一次浮上心頭,讓人有些難以招架,像一碗冷卻的湯又放在火上煎熬,五臟六腑都在灼灼刺痛,眼前的一切讓她開始不不知所措,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該怎麼做。應山作為一個毫無關係的人都這麼有心,而她,作為當事人,母親的仇,自己的恨,又怎麼能無動於衷?
只是現在的她,有能力去做嗎?
她第一次感到迷茫,她感覺人生不像自己的,只想平靜卻無法平靜,被這繁複錯雜的金錢慾望夾雜著,像被捲入一場肆虐的風暴,抵抗無能,逃脫無門,灰沙塵泥她已經分不清方向,再不自救,也許什麼都來不及,只是,她可以做什麼……
一直到第二天一直沒有吃飯也沒有睡覺,第二天早上電話響的時候,珊妮還像屍體一動不動毫無反應的盯著天花板。
這間房子裡什麼都是現成的,她沒有動過電話,因為她沒有可以聯絡的人,不知道該思念誰,她愛的人不能愛,想的人不能想所以只能逃。電話尖銳的鈴聲還在不屈不撓地響,她心知是Sun,在這裡只認識他,除了Sun沒有人會給她打電話。沒有起來,不想說任何話見任何人,她需要靜一靜。
想了很久,顧自從床上爬起來,拿起電話撥通,
“你還是想通了,”充滿磁性的低沉男聲響起,口氣裡充滿篤定,似乎早有所料,
“你希望我怎麼做?”珊妮不想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
“很好,”他揚聲稱讚,“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說,我需要你的合作,”
“我能做什麼?”她說出她的困惑了,她什麼都不是,她能做什麼?
“孩子,你需要一個全新的身份,但是不是現在,等你把麻煩解決了再說。”
“麻煩?”珊妮不知道什麼麻煩,回問他。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我想勸你拿掉,但是我想你大概不會答應,所以等吧,等問題解決了我會安排好一切。”
……
未來是一個危機四伏的未知國度,這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