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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奇怪?”
他聳聳肩,“誰知道呢,每個國家都有些怪癖。”
“那倒是,誰說中國人不奇怪呢,見人就問吃飯了沒,也挺另類。”
“那你呢?”Sun微微偏頭,黑色瞳仁讓珊妮一瞬間恍惚,似乎從前也有個人這樣問過她,“那你呢?”,那樣熟悉的語氣,似乎不是很久以前,卻讓人覺得已經是滄海桑田,覆水難收。Sun五官精緻,眉眼裡夾雜笑意,氣質和那個人完全不一樣,雖然看起來不羈又有些玩世不恭但是讓人覺得很親切,而那個人,是遙不可及難以觸碰的遠,那麼不真實,
“Sun,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英俊?”
“……”
很晚才回,和Sun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孤單,一個人呆在空空的房子裡才覺得寂寥空洞,她不認為這是“家”,她的意識裡只當是在羅馬住的房子,更像牢籠,她不想在這裡,卻無處可去,像流浪者,漂泊著不知道何處是歸途。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盯著天花板,想起了媽媽,嘴角湧上一絲苦笑,每次在陌生的地方總會想媽媽。世界上誰都會改變,只有母親是孩子最深的眷戀和依傍。
而現在呢?感覺就像成了一個沒人牽掛的人。好寂寞。以前一直學著做一個好孩子,現在孩子是做不成了,或許只能學著做一個好媽媽。摸摸肚子,這是個生命力很頑強的孩子,雖然存在感很缺失,但是非常勇敢,她放棄生命的時候他(她)也沒有放棄。也許她真的一無所有了,但是至少她還擁有一次新生,這種新生與風月無關,與愛情無關,只是母子連心的一種默契,一種牽絆。
也許,這個孩子能讓她的世界再度奼紫嫣紅吧……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再次睜開雙眼已是早晨,醒來看著陌生的一切猛怔了一下,片刻冷靜後強迫自己接受身在羅馬的認知。
起床簡單洗漱後徑直下樓,經過特雷維溫泉的時候停下腳步,掏出昨天Sun走時留給她的歐元,都是整鈔,沒有硬幣,有些失望,一轉身正撞上一個寬闊的胸膛,那人順勢把她抱了個滿懷,珊妮尷尬異常,立刻彈出,
“I’msoSorry……”窘迫地抬頭正對上Sun燦若星子的眼眸,見他一臉戲弄,珊妮的尷尬立時消失,黑著臉瞪著他,他滿臉事不關己的說,
“你自己撞進來的,不關我的事。”
珊妮氣惱,又無奈他說的是事實,確實是她沒有注意,非常無辜的成了——投懷送抱?珊妮猛的踩了Sun一腳,看著他疼得齜牙咧嘴,怪模怪樣,珊妮感到陣陣快意。
正準備走突然想起什麼又折回頭,一隻手伸向Sun,
“幹嘛?”Sun頭也沒抬,語氣裡充滿怨念,像孩子般記仇。
“給我個硬幣。”
“沒有。”
珊妮作勢要踩他另一隻腳他才慌忙遞了一個硬幣給她。接過硬幣珊妮小心的放在手心,背對噴泉,雙手合十,輕閉眼睛。
“希望孩子能健健康康的來到這個世界。”輕聲呢喃。
許完願輕輕把硬幣拋向後面。一枚小小的硬幣成了希望的載體,不管特雷維是不是真的能將願望實現,至少曾經有過願望。
Sun急急湊上來,好奇心驅使連疼痛都忘了,饒有興趣地望著她,
“你昨天還不願意許願呢,不是說不可能實現嗎?”
“昨天的和今天的不一樣。”昨天的願望關於愛情,愛情已經死了,又怎麼來實現?今天的夢想關於未來關於新生,意義當然不同。
兩人並肩往Poppy的方向走,早晨的羅馬古城韻味十足,宗教風格的建築物在金色的陽光下顯得莊重肅穆,彷彿還能見到幾百年前的榮光。珊妮並不信仰宗教,但是看著原地朝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