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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曼握著方向盤，沒有回答，反問道：「你願意多久呢？棠棠。」

阮棠看著秋曼微微繃緊的頰側，又看了看她抿起來的唇角，突然輕輕地笑了一聲。

秋曼又分出視線去看了阮棠一眼，問：「怎麼了？」

阮棠搖搖頭，說：「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曼曼你的那個問題的答案。」

秋曼裝作風輕雲淡，問：「哦？那棠棠想好答案了嗎？」

阮棠點頭，說：「想好啦。」

秋曼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一緊，臉上卻還是淡淡，只有眼眸深處閃過去一抹暗沉沉的黑：「那棠棠……能繼續保持多久呢？」

阮棠只當自己什麼也沒看見，眼睛彎著，笑眯眯的，彷彿真的只是一個再單純不過的小公主：「我啊，可以繼續保持到……曼曼你覺得再也不需要這份幫助的時候……」

秋曼聽見，一直緊繃著的手臂驟然一鬆，抿成一條線的唇也有了一絲弧度，眼底的那抹幽黑藏匿無形，轉而換成了笑意：「那可能會很久……」

阮棠繼續笑眯眯地道：「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曼曼你會一直照顧我的呀。」

秋曼笑起來，肯定地點了下頭，說：「是，我會一直照顧你的，只要你在我身邊。」

阮棠跟著笑了一下，正準備說什麼，卻突然感覺眼前一花，緊接著耳邊也出現了嗡鳴聲，頭也疼的厲害，她想出聲叫秋曼，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叫不出來聲音了，只有啞啞的一點呼聲，再然後，她就陷進去一片黑暗之中。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那片黑暗之中，亮起了光，但同時也起了霧。

霧氣蒸騰，很熱，有水聲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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