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第2/2 頁)

洛柒盯著它的小腦袋頂。

不知道它以後能長多大？

一兩米應該是有的。

“這是蟒，”洛柒摸著它的頭，“你是蟒嗎?”

小黑的尾巴安靜地耷拉著，沒有回應。

“就這個了。”

洛柒抱著蛇積木，提著包，捂著他的小蛇，乘飛行器回了停車場。回家路上，車子平穩地行駛，他逐漸犯困，頭靠在床上閉目休息。

小蛇從袖口處緩慢地爬出，小果肉似乎睡著了，沒有發現動靜。祂沿著襯衣向上，挪動到人類的肩膀處，在外套和襯衣領之間的縫隙上緩緩蹲起。

祂把嘴巴尖小心翼翼地貼上小果肉的脖子，感受脈搏的律動，還有那股香氣。

一股源源不斷的果香味。

好饞，好好吸。

祂快頻率地吐著小舌，吃入空氣中的分子。腦袋偏向一邊，避開小果肉的面板，怕弄醒他。

洛柒的睫毛顫了一下，在霓虹燈光下閃出光。

那黑圓小腦袋剛搭攀上肩時，他就發現了。

他握緊手指等待，讓蛇藏著的獠牙的嘴尖，接近自己的喉嚨，危險又瘋狂的舉動。

小黑腦袋就搭在他衣領上，露出嘴尖上的小孔，親吻他的脖子。

動作很輕，生怕被發現似的。

它只是輕輕點了一下，洛柒竟從中看出了“陶醉”的意味。

好像很喜歡貼著自己。

小蛇扭轉著腦袋，對著半空吐舌，趴在領口。

一隻依偎在肩上的小動物。

車子回到宅子後，洛柒將小蛇放回活動室的玻璃屋裡，取了個小凍鼠餵它。

小蛇絞住小鼠，吞吃完後，脖子上又鼓起軟軟的一圈。

“吃飽了，就好好躺著，”洛柒雙手捧著它肚子，將它放回發熱小墊子上，“明天再陪你玩積木。”

小蛇也累了，身子呈u字型蜷起靜臥。

洛柒走時，還是給玻璃屋上了鎖。

他得多錄幾次，小蛇若是又越獄了，說不定有新發現。

他洗漱完後，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麋鹿吊燈。

不知道小蛇到底能長多大。

若是關不住，它會不會到處亂跑？

寬闊的臥室，落地窗外飄來花香。

他很快就睡了過去，深黑的夢境中，有雙眼睛在背後盯著他。

洛柒是個警覺性很強的人，這種被注視的感覺令人不安。

他想回頭，又被無形的力量止住。

唇間微弱地夢囈，一個溫涼的軟東西貼上了額頭，滑向他的鼻尖。

癢癢的，有點溼，像有軟蟲在爬。從唇上擦過，貼著頸窩，挪向胸口。

“唔”他癢得難以忍耐，掙扎著醒來。

視線裡，陽光從未拉好的窗簾灑入，一團黑亮反光條狀物，正掛在吊燈的麋鹿蹄上。

“小黑？”

小黑的腦袋向下吊著，兩顆金色的小玻璃珠嵌在上面，在半空中凝視著他。

那黑軟的腮幫子微微鼓起，嚼嚼了兩下。

洛柒在被單下摸到自己的胸口，面板還在發燙，睡衣的扣子全蹭掉了，衣襟大敞著，從白皙的鎖骨往下，隱著幾道紅槓。

他感覺這燙度攀上了臉頰。

“小壞蛇，你昨晚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