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母子(第1/2 頁)
捂著吃痛的左手,驚恐地看著四周大口地喘著氣。火鳥、野獸、廝殺、搏鬥,在睜眼之際一併消失,我安然地躺在虎皮上,燭火昏黃搖搖曳曳,汗溼衣衫,瑟瑟發抖,渾渾噩噩許久才回過神來。 雖說是夢,但下身那種刺痛感仍然隱隱作痛,心一驚,趕緊檢視自己的褲子,完好無損。呵!果真是一場惡夢啊!懸著心終放下。我疲軟倚牆而坐,手掌灼痛異常,左手大拇指處出現七個小紅點,掌心通紅一片,並無傷口。 我一邊輕揉著手掌一邊心有餘悸地回想著夢裡那似真似假的情景,再無睡意。 這個房間與之前的那個房間略有不同,這裡密封得沒有一絲縫隙,看不見天色,聽不到聲響,完全是與世隔絕般。做了一晚的惡夢,現在口乾舌燥乾渴得難受,我舔了舔開裂的嘴唇,扶牆緩緩而起。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手機一點訊號都沒有,時間也看不了,不知道天亮了沒。大晚上的找人家討水喝有些滑稽。 “唉,忍一下吧!”可剛躺下又有尿意,這實在忍不了。 “唉,真多事啊!”我苦笑地搖搖頭,背上揹包,吃力地推開厚重的木門,外面一片漆黑,回頭剛想去取燭火,悲催的居然滅了,心裡那個苦呀!。 所幸,這個像下水道似的通道面積不大,張開雙手就能碰到兩壁,也沒有過多的岔路,摸著牆也能找到出口。怕驚擾主人好夢,便躡手躡腳地扶著牆向外走去,沒走多少步,轉一個彎就走到了“Z”字型的中間段,也就是剛才吃飯的那個房間。 房門大開,火焰已滅。 悄悄探頭張望,月影糊糊昏暗不清,側耳傾聽,無聲響。 “這老人睡得可真沉,不知她兒子打獵回來了沒,大半夜的,唉,生活不易呀!”絲絲冷風從牆壁破洞灌入,迎面撲來,不由得我打了一個寒戰。 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繼續摸著牆往大門走,越走越冷。 “也是,山區的溫度本身要低下幾度。”我攏了攏衣服,繼續往前走。 折了一個彎已離大門不遠,發現如水般清澈的月光灑進屋內,大門洞開。 “不會吧,這個女人膽子真大哦,居然不關門,雖然不用擔心是否有賊人,難道不怕野獸入內?”想到野獸,不禁又打了一個寒戰。 正疑惑時,隱隱約約的人語聲,突然從門外傳入耳膜。 “咦?外面有人?她兒子打獵回來了?”我心一緊,有些害怕,便停住腳步凝神側耳。從我這裡到大門也就幾步之遙,但卻分辨不出談話的內容,這隔音效果比城市的鋼筋泥牆不知勝幾倍。 “這個老人沒睡在屋裡嗎?我又向前輕輕挪動了幾步,一為了好奇二為了探尋三為了自保。 “嚓、嚓、嚓!”一陣陣歡快的磨刀聲從門外擠進來。 “我滴個媽呀!這大半夜的不用這麼客氣吧!”我按住快要竄出胸膛的心,硬生生地把尿都憋了回去,一動也不敢動,怕發出點啥聲音來。 “娘,門有沒有鎖好?”一個興奮得近乎顫抖的男中音和著霍霍的磨刀聲,在這闃無人聲的夜晚,駭得讓人寒毛卓豎,魂飛魄散。 “放心吧!那姑娘不到天明是醒不過來的,她一口氣連喝了幾碗夜魘獸的湯和肉,此刻估摸著正與它逍遙快活著呢!”女人沙啞的聲音,卻掩藏不住的高興。 “娘,您快把碗接近些,我要把妖獸的血放出來,您先趁熱喝一碗養養血色,蓄蓄精氣,最近您的氣色越發容光了,二八的小娘子都不如您嬌嫩呢,話音剛落。”只聽得門外,一聲聲弱弱嗲嗲有些痛苦的叫聲,這聲音似曾相識,不容我細想,緊接著就聽到“咕咚,咕咚”一陣吞嚥聲。 “娘,好喝吧!這隻妖獸還未發情,此血最為滋補,但難得可貴的是我今晚抓的是隻夢魘獸,此獸乃是雌獸,可以剋制夜魘獸的淫邪之魅。這夜魘獸真正是淫邪之物,但凡是它遇上的,只要是母的,連石頭都會斃於它的鞭陰下,為汲取靈氣,助自身修煉,真真是不擇手段啊!”嗡嗡的男中音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娘,您曾記得十年前,您誤食了夜魘獸的肉,夜夜不得安睡,兒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多怪兒魯莽,不通曉此獸的歷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