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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跑之前就在發燒了，你自己不知道，下午跑完可能是燒暈了。&rdo;烏天說著把暖壺裡的水倒了一點進杯子。

&ldo;餵你吃了退燒藥，現在應該退燒了吧，&rdo;烏天伸手摸了摸聶原腦門，&ldo;一會兒喝了水再量個體溫。&rdo;

聶原發現自己身上蓋著兩床被子，一床是自己的，一床是烏天的，捂了一身汗。

&ldo;你給我吃的藥？我一點都不知道……謝謝你啊！&rdo;聶原還有點迷糊。

烏天在聶原床邊坐下，和聶原捱得很近。

&ldo;我得給你道個歉，那天晚上是我衝動了……話說重了，沒有討厭你的意思。你知道吧，我能進七中，進這個班，完全是因為我姑，我自己一點也不願意‐‐你也看出來了吧，我就不是讀書考大學的料。&rdo;烏天說到最後，搖著頭笑了笑。

&ldo;呃，啊，沒關係，不對，我沒生你的氣，&rdo;聶原手足無措，&ldo;而且我覺得……你，就是這個班的一員啊，這和你是怎麼進來的沒關係。&rdo;

烏天垂著頭，&ldo;只是你這麼想。而且，我根本就不屬於這兒，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非要逼我在七中上學，考大學。我不想。&rdo;

聶原還是第一次聽烏天明確地表示不想考大學，有點迷惑：&ldo;為什麼不考大學？我媽就老跟我說，考大學才是唯一的改變命運的方法，你‐‐&rdo;說到這兒聶原恍然大悟，說下去也不是，不說下去也不是。

烏天又不用改變命運。烏天家很有錢。

烏天瞭然地看著聶原：&ldo;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其實我沒覺得錢有多重要，我只想自由一點，不用天天被關在這所學校裡。&rdo;

聶原心想，你就是因為不缺錢，才&ldo;沒覺得錢有多重要&rdo;。

&ldo;哎對了，現在幾點？&rdo;聶原忽然回過神來，自己睡了多久？

烏天站起身把鬧鐘從自己床上拿下來，&ldo;八點四十。&rdo;

&ldo;啊？我睡了這麼久。你……不去上晚自習？&rdo;想到烏天因為自己不去上晚自習，聶原十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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