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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

見了這場景，聶原剛剛在門外的擔憂變得更沉重。

聶美榮抽泣著不說話，聶原只好沒話找話地問他爸：&ldo;姥姥姥爺呢？&rdo;

&ldo;已經睡了。&rdo;

&ldo;噢，那，那我也去洗洗睡了。&rdo;聶原脫下書包，走向自己的小屋。

進了屋，聶原去接了壺水燒上。等水開的間隙，他聽見自己肚子叫了。這是今晚第二次叫了，本來以為餓過勁兒就不會再餓了呢。不過……就現在家裡這狀況，肯定也沒飯吃。

聶原擦洗完身子躺在床上，忽然就想起了那兩個晚上烏天給他吃的麵包。

特別軟，奶香味特別濃，特別好吃。就是太貴。

連塊兒麵包都那麼遙不可及。

第二天聶原起床的時候他爸已經出門幹活去了。他家有地，不過已經和村子裡其他村民的地一起租出去了，農忙時租地的老闆會僱村民們幹農活，農閒時，村民們就去村子附近的工廠裡打工，水泥廠、塑膠廠什麼的，村子附近有不少。

桌上有碗麵條，聶原吃了，見聶美榮正低著頭坐在院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聶原走過去，蹲下問聶美榮：&ldo;媽，昨晚你們吵架了？&rdo;

聶美榮的眼睛是腫的，聲音也啞：&ldo;小原，媽媽就你這點盼頭了。&rdo;

聶原的心一下子提起來：&ldo;媽，到底……怎麼了？&rdo;

&ldo;你奶奶要從貴州過來，這不是成心不讓咱家過日子嗎？&rdo;聶美榮說。

聶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ldo;你奶奶&rdo;是誰‐‐他從出生到現在都沒回過他爸的老家貴州，更別說見爺爺奶奶了。貴州太遠了。

&ldo;奶奶……怎麼突然說要過來？&rdo;

&ldo;你小叔叔‐‐咱們都沒見過的，一直在貴州‐‐要娶媳婦了，你爺爺奶奶太窮，沒錢給他蓋房子，你奶奶這是要過來管咱們要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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