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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原沒動。

兩人就這麼一路牽著手，下樓，去前臺退房卡，然後在服務員毫不掩飾的八卦目光中，走出了酒店。

大街上人來人往，兩人立即就成了路人目光的焦點。

聶原低聲說：&ldo;不怕他們看麼，烏老師。&rdo;

烏天把聶原的手抓得更緊，甚至還張揚地晃了晃：&ldo;在學校裡都這麼抓著了，還怕這些人看啊？&rdo;

聶原：&ldo;你要怎麼跟學生解釋……&rdo;

&ldo;不解釋，他們以為的就是他們以為的，反正我要辭職了。&rdo;

&ldo;辭職？&rdo;

&ldo;嗯，不想當老師了‐‐&rdo;烏天的食指在聶原手心颳了刮：&ldo;我現在是無業遊民了，不要嫌棄我啊。&rdo;

聶原沒理他。

就近找了家餃子店，一人一盆餃子，面對面狼吞虎嚥地吃了，都餓極了。

期間老闆來問需不需要蒜泥，兩人默契地同時猶豫兩秒，又同時說：&ldo;不用。&rdo;

老闆走後，烏天低著頭笑了笑，壓低了聲音問：&ldo;是不是怕影響接吻？&rdo;

餃子味道不錯，似乎取悅了聶原，他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ldo;是。&rdo;

吃完餃子又手拉著手走出去，夏末的風仍舊是軟綿綿的，吹在臉上，讓人有點兒心猿意馬。尤其是，剛剛&ldo;勝卻人間無數&rdo;了一番。

&ldo;你手機剛剛好像震動了。&rdo;聶原說。

烏天這才從自我陶醉裡反應過來，掏出手機，有一條簡訊。

是周賀發來的。

烏天抓著聶原的手一緊，表情變了，盯著那條簡訊，遲遲不點開。

&ldo;怎麼了？&rdo;

&ldo;……周賀，你記得麼，就是我哥們。&rdo;

&ldo;記得，他怎麼了？&rdo;

&ldo;前兩天剛查出來的，肺癌。&rdo;

聶原愣了愣：&ldo;肺癌？&rdo;又問：&ldo;你們……確定？&rdo;

&ldo;醫生說基本上可以確診了，明天我陪他去做穿刺。&rdo;

&ldo;那你……看簡訊啊。&rdo;

這條簡訊給烏天不詳的預感，他和周賀說好了的，讓周賀今天好好待著，明天他陪他去做穿刺。如果周賀有什麼不重要的事兒，比如讓烏天帶點什麼吃的回去，那麼按周賀的習慣，一定是發微信，或者直接打電話‐‐現在還有幾個人用簡訊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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