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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回來了?」看到衛香秀何大興面露喜色,就擔心嫂子不回來,張處見怪,現在張處,臉色就不大好。
和一對兒老頭老太太吃飯,倆老人還耳背,偏偏問題還多,嘮嘮叨叨的,誰心情好得了?
何大興旋即也看到了陸錚,雖然曾經和陸錚住過對門,但他天天早出晚歸也沒個正事兒,還真沒和陸錚照過面,這時便詫異的問:「嫂子,這是誰啊?」
陸錚已經伸手便推開了門,嘴裡說:「我是她好朋友!」邁步進屋。
進屋便是餐廳,擺著豐盛菜餚的圓桌面旁,坐著衛香秀公公婆婆,此外,還有個三十出頭的乾瘦男人,麻桿似的身型,臉上瘦的沒有二兩肉,小眼睛吧嗒吧嗒的,本來臉上很不快,突然見到陸錚進屋,微微一怔,隨即,便看到了陸錚身後的衛香秀,他立時雙眼放光,笑呵呵站了起來:「小衛,回來了啊。」
衛香秀也懶得理他,扭頭看向了別處。
張峰臉上就有些尷尬,而這時候,氣喘吁吁的黃子軒也沖了進來,咋咋呼呼的:「錚子,是來這兒削人吧?削誰你吱聲!」
這小子有時候就是裝傻充愣,心裡明白著呢,見陸錚樣子便知道陸錚有股子邪火要發,而斷然不是和那小警花來偷情的。到了地頭兒,他立時一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模樣,陸錚的事兒,現在他好像特喜歡攙和,就好像巴不得陸錚天天出事。
張峰就皺起了眉頭:「你誰啊?削誰削誰的你想削誰?!你能削的了誰?」看到除了衛香秀,還來了倆莫名其妙的男人,張峰心裡未免不爽。
黃子軒眼睛就眯了下來,對張峰點點頭,問:「你是?」
陸錚伸手在黃子軒胸前擋了擋,說:「不削誰,我是來吃飯的,和張處一起吃個飯。」
張峰一聽陸錚知道自己,更是狐疑的打量陸錚,衛香秀也不知道介紹不介紹陸錚好,萬一陸錚是來打架的呢?活土匪的性子誰知道他想幹什麼?真把張峰削一頓,不報真名字,自己就胡謅個人就行了,報了真名字,未免是個麻煩。
陸錚卻已經笑著對張峰伸出手,說:「我是小衛的老同事,現在在市顧委,姓陸。」
衛香秀這時才忙介紹:「市顧委的陸處。」
同樣都是「處」,陸錚這個「陸處」卻是貨真價實,張峰雖是治安處副處長,但只是正科級。
張峰卻也沒大在意,雖然站起和陸錚握了握手,但想來,所謂「陸處」,也只是別人客氣的稱呼,但在顧委工作的很多年輕人,都有些門路,而且整天接觸老幹部,倒也不能小覷。
衛香秀的婆婆,卻是嘮嘮叨叨和陸錚說起話,問陸錚是誰,顯然,她已經不大記得陸錚了,應該是有了老年痴呆。
衛香秀的公公,眼神更是呆滯,怕用不了多久,就要人餵他吃飯了。
看著這兩位老人,陸錚也不由得心中惻然,人到了年紀,很多事,便由不得自己了。
「彪子呢?」坐下後,陸錚詫異的問。
「彪子常年都不回來。」張峰就嘆口氣,「本來也是想和彪子喝點酒呢。」對衛香秀家裡的事他清楚的很,都是聽何大興說的,也知道,這幾年,衛香秀都和丈夫分居,和公公婆婆住一屋,是以,他的心,才越來越活泛,估摸著,何大彪,大概也是車禍後,不能人道了。這小警花,年紀輕輕就守活寡,若不勾搭勾搭,豈不是暴斂天物?
「你倒什麼都清楚。」陸錚就對著張峰點點頭。
張峰尷尬的笑笑,就給陸錚和黃子軒倒酒,問:「陸處,你和小衛挺熟?」他以前在分局,一年前自然聽聞過下面縣局有個很年輕的局長,但「陸氏風暴」早過,現在也再沒人談起,他也絕不會想到面前的「陸處」便是那位全省公安系統最年輕的縣局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