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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陸主任最神奇的是,竟然能把昌明公司總裁、德國商界精英施洛德先生請來當臨時顧問,為這次烏山招商辦赴香港招商出謀劃策。
招商辦的同事對國外政策也好商人思路也好,都把握的不是很到位,有施洛德先生查缺補漏,很是提了許多寶貴的意見,令陳三水感覺受益匪淺。
此刻,施洛德先生就坐在辦公室長沙發上,有滋有味的品著中國香茶,翻看一本德文書籍。
昌明電子公司第一期工程預計明年上旬完工,引入德國技術的「昌明」電腦中文打字機,預期便可以實現量產,實則,這自然是為個人pc業務打基礎,畢竟電子產品,涉及方方面面,也需要內地電子廠商能跟上其步伐。同時在國內,打字機市場還大有可為。
陳三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麼施洛德先生這種西德商人能同又紅又專的陸錚主任成為朋友,這些外國人,對公司的黨組織及其負責人,不該很反感麼?
尤其,陸主任,又有轉業軍官的背景。
每次見到施洛德先生,陳三水都禁不住會思考這個問題。
不過陳三水對施洛德是很敬佩的,這就是知識分子對國外高階知識分子的一種嚮往情結吧?現在,留學熱正萌芽以致席捲全國,美國等西方國家,在知識階層甚至普通百姓眼裡,漸漸由過去邪惡的帝國主義演化為另一個極端,那就是——天堂。
「我要去美國!」將會成為未來數年大學生、精英階層為之奮鬥不息的目標。
陳三水匯報完工作離去前,照例的同施耐德用德語打招呼,笑著說:「奧符文的森哏。」也就是再見的意思,這是陳三水最近突擊學的幾句德文詞彙之一。
施耐德就微笑沖他點點頭,陳三水這才笑著離去。
陸錚開啟鎖著的抽屜,摸出一個信封,走過去,遞給了施耐德,施耐德就笑著鄭而鄭之的收進了內衣衣兜。
這是陸錚寫給白紗包的信,同樣是密碼信,會由施耐德透過電報或者電話的形式發回德國。
陸錚和白紗包已經有十幾封書信來往,而且,頻率越來越頻繁,最近,幾乎隔一天便有一封。
其實陸錚能想像到,現在的年代,施耐德往國外發電報,而且電文內容全部是阿拉伯數字,勢必會引起國安部門的注意,而且,大概要想方設法破解這些電文。
所以陸錚和白紗包,幾乎每封信都會換一本新的密碼本,密碼本都是由陸錚來定,在這封信中,定下下一本密碼本用什麼書籍,而且一定會註明是哪一年出版的和第幾版。
由陸錚定密碼本,是因為陸錚能看到的書,白紗包找起來更容易,而且,怎麼都會有途徑拿到。
現在沒有計算速度超強可儲存海量資訊進行檢索的解密工具,加之有關部門必然不清楚這些密碼信發信者和收信者的真正身份,也就不知道密碼信雙方的生活狀況和習慣,如此便也無法從浩如煙海的出版讀物中揀選出密碼本,何況通常來說,密碼信,通常會有特定的密碼本,也不大會想到密碼信雙方會用現成書籍來解碼。
當然,施耐德作為西德友好投資人士,引入中國的又是高新技術,而且怎麼調查背景,施耐德先生也沒有間諜的嫌疑,多半這些密碼信便會被判斷為商業機密。所以國安部門就算對施耐德的密碼信感興趣,也不會真的如對待間諜般對待施耐德,如跟蹤監視等等手段必然不會用上,不然傳出去,可就成了國際醜聞。
最近陸錚和白紗包通訊頻繁是因為在接到白紗包第一封信後,陸錚回信時談了談對一些金融問題的看法,隨即,白紗包回過來的信,便說陸錚的那部分資金,可以由陸錚自己打理,該怎麼做,就發電報或者打電話告訴她,由她來操盤。
白紗包更說,要和陸錚比比看,最後看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