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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笑,心中,卻大多覺得有些不是滋味,有些人,雖然從陸錚剛上臺便等著看他的笑話,但現今,卻也不免心下惻然,或許兔死狐悲,便是這種感覺了。
有人知道最近風聲的,不免會想,或許一兩個月後,陸錚便會身陷囹圄,從名聲鵲起到轟然倒地,這顆廣寧政治明星墜落是如此之快,卻和文革中幾位紅人異曲同工,所以說,官場上,能幹也好,平庸也罷,都無所謂,站錯隊卻是萬萬要不得的。
當然,更有人想,以陸錚的年紀,便是一時受挫,前景卻也頗為光明,能搭上這條線,對將來未必沒有幫助。
有人卻是糊裡糊塗的,也不知道陸錚為什麼好端端的去上黨校。
散席的時候陸錚還極為清醒,但被杜小虎接回家,路上被風一吹,陸錚便不甚明白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昨晚的事卻是不大記得清楚了,只記得杜小虎焦急的問自己:「去黨校學習不是好事嗎?我怎麼聽說是有人在背後使壞,要趁機撤了你?」
自己隨口敷衍了他幾句,很多事,說了虎子也不見得懂。
搖了搖腦袋,昨晚,喝的還真不少啊。
穿衣服的工夫,陸錚發現了床邊有一張字條,順手拿起,卻是杜小虎歪歪扭扭的字,「錚子哥,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江海燕和高志凱算帳,我如果回不來,請照顧好我爹和我娘。」
陸錚激靈一下,猛地坐起,冷汗滿身,此時,又哪還有什麼酒意?
第六十一章 滔天大禍
外面,焦磊坐在麵包車裡正等著呢,已經快八點了,還正奇怪呢,今天陸局怎麼晚了?隨後,就見陸局匆匆跑出來。
陸錚上車就問:「看到虎子著麼?」
焦磊怔了下,搖了搖頭,說:「沒下去南營所麼?」
陸錚一揮手,說:「去縣局,要快!」隨即點了火機,將左手裡被撕碎的紙團燒掉,又將灰燼捏碎,一點點從車窗灑了出去。紙團自然是陸小虎留下的字條,萬一陸小虎真出了事,這張字條不能被人看到,不然就是預謀傷人之類的鐵證。
便是多麼著急,陸錚也沒忘記把紙條抓在手裡帶出來。
越是緊急關頭,陸錚越是冷靜,這是生死一線的戰場上,作為指揮官必須具備的心理素質。
焦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這時自然開足馬力,麵包車風馳電掣般駛上了縣城大道。
不到十分鐘,麵包車就駛入了縣局大院,卻見院中,並無異常,同往常一般,上班時間,騎著腳踏車的公安幹警絡繹不絕,不時響起清脆的車鈴響。
陸錚匆匆上樓,先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王玉國後腳進來,送來了一疊檔案,看王玉國臉色,也沒任何異樣。
「見到虎子著麼?還有高志凱?」陸錚問。
王玉國說:「高副局剛才還來問您幾時到,好像找您有事?杜所?他來局裡了麼?」
陸錚單刀直入,便是觀察王玉國的反應,雖然王玉國一直表現的同自己很親近,但現在外面風聲沸沸揚揚,有傳聞更說自己去黨校之時,就是被市紀委調查之日,在這個關鍵時刻,王玉國未必就不會陰自己,而且,隱瞞自己一些事也很正常。
但王玉國很明顯,是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臉色迷茫,並不是作偽。
陸錚嗯了一聲,說:「高志凱找我?」
王玉國說:「是,他剛剛下去二樓刑偵了,我打電話叫他。」
陸錚擺擺手,說:「我下去吧。」說罷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王玉國微愕,今天陸局怎麼了?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又琢磨,高志凱眼睛烏青一塊,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總不能又是陸局打的吧?
……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