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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實在聽不下去,氣得臉粗脖子紅,大聲道:&ldo;皇后娘娘此言差矣,牧戈姑娘方才說的話我們大家都聽到了,怎麼就成了傷及無辜?&rdo;
唐灼灼杏目裡光華湧動,瀅光點點,她身邊的男人劍目沉沉一瞥,那人就縮了回去。
&ldo;牧戈姑娘對琉璃郡主有多大的恨意你們自個心底不清楚嗎?再說了,使喚大蟲傷人?說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rdo;
這回倒是沒有什麼人再出頭說話了。
方才危及自身性命,難免有人衝動發聲,如今仔細想想,那牧戈所說的話的確是漏洞百出,先前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唐灼灼一出聲,倒也紛紛清醒過來。
就中原女子那樣風一吹就倒的身形,也能馴服大蟲這樣的猛獸?
這牧戈是陷害琉璃郡主上癮了不成?處處都要拉上她。
唐灼灼美目停留在屋塔幕的身上,意味不明地輕嘲,一字一句道:&ldo;再說了,我們琉璃郡主被害得傷了腿,現在走路都要幾人扶著,怎麼就能縱火傷人了?&rdo;
屋塔幕面色已然鐵青,別人不明白,他卻是知道,牧戈就有這樣的本事能驅動咕嚕,唐灼灼這番話根本就是在嘲諷他。
就在兩人眼神交匯的時候,李德勝帶著一隊禁衛軍走了過來,斂眉低聲稟報:&ldo;皇上,禁衛軍已抓獲到縱火之人。&rdo;
霍裘一身黑衣,與無處不在的黑暗融為一體,此刻嘴角綻放出玩味的笑,揮手道:&ldo;帶上來。&rdo;
被帶上來的卻是一個女子,一個已然呆愣住的女子,唐灼灼對她尚有些印象,是在牧戈身邊伺候的貼身丫鬟。
果然,此人一出現,屋塔幕的臉色就更黑了幾分。
&ldo;可汗可汗,救救奴婢,奴婢知錯了,奴婢只是聽姑娘的命令列事啊!&rdo;
這句話,像是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屋塔幕手掌握成了拳,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ldo;什麼命令?&rdo;
那丫鬟四處瞥了瞥,不得不吞吞吐吐地說出了實話,鼻涕眼淚都糊在了臉上,被嚇得不輕,&ldo;姑娘說……說都是因為琉璃郡主,她才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還說要破釜沉舟,可姑娘只是嘴上說說,斷沒有真要縱火這一說啊。&rdo;
&ldo;只是入了夜,奴婢點著火把去照看姑娘,也為了驅驅寒,誰知那火把好好的放在那,竟起了好大的火,而奴婢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的時候,姑娘已經傷成那樣倒在地上了!&rdo;
這一套說辭下來,當真是把琉璃摘得一乾二淨,反倒是牧戈心術不正又想害人,最後也得到了報應,聽起來倒是極為完美的一個故事。
唐灼灼微微偏頭,寒風襲來,吹得她耳邊長發飄到背上,她伸出纖嫩的小指,趁著人不注意,輕輕地摩挲著男人溫熱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像是羽毛撓過,癢到了心底。
霍裘隨著她鬧,面上仍是霜花寒冰的一片,斜長的劍眉一挑,便是十成的壓迫感,他冷聲問:&ldo;鬧到如今,可汗都不準備給琉璃郡主一個交代?&rdo;
屋塔幕眼底閃動著怒意,才要說話,就看見琉璃被人扶著一瘸一拐地過了來,許是走得久了,額上還掛著晶瑩的汗珠,咬牙強撐的模樣叫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唐灼灼斂了面上漠然至極的笑意,上前幾步將她扶起,卻在這時候,感覺到她指尖冰一樣的溫度,頓時心裡一沉。
可最叫她難受的卻是朱琉的那雙眸子,裡頭一絲光亮也沒有,全是愧疚,虧欠與自責,叫她瞧著就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唐灼灼抿唇,道:&ldo;你腿受了傷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