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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勝訕訕地笑,磕磕絆絆地回:&ldo;娘娘說……說早間騎了馬,這會正顛得頭疼。&rdo;
&ldo;……&rdo;
柳韓江說話的動作一頓,片刻後清咳一聲,才想從善如流接著說下去,就聽霍裘冷哼了一聲,不知怎麼的,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冷靜自持的帝王嘴裡聽到不滿與些微的委屈。
這世上果真都是一物降一物的。
草原的風光與京都迥異,陽光普照,白雲堆成了不知名的形狀,就連吹過來的風,也是帶著些許綠草的清香。
朱琉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進了唐灼灼的帳篷,一坐就是一下午。
唐灼灼躺在軟墊上,先前馬上顛簸了一路也不覺著有什麼,可一回來歇著了,真真是渾身都疼得不行。
她凝脂一樣的手指垂在扶手上,五根纖細的手指頭勾人得很,手腕上鬆鬆垮垮地套著一個極潤澤的玉鐲,軟被輕挪腰間,在這樣的氣氛裡,就連她說出的話也是軟綿綿嬌滴滴的。
朱琉見慣了她這般模樣,挑了她話中的重點來聽,待知曉咕嚕來找過她的時候,眸光微微閃爍了幾下,最終也沒開口問什麼。
一提及咕嚕,她就禁不住會想起那人,而那樣鋪天蓋地而來的回憶太過洶湧,她根本招架不住。
最好的法子,便是不提不見。
可她不提,唐灼灼卻不能由著這兩人去,她半支起身子,緩緩掀了眼皮十分漫不經心地道:&ldo;我瞧著屋塔幕也是不明白如何惹惱了你。&rdo;
&ldo;你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rdo;
朱琉面色寸寸冷了下來,唐灼灼見她這樣,心裡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點了點她手背,道:&ldo;罷了,你若不想說自有你的道理,也合該給他一些教訓嘗嘗。&rdo;
日後才知珍惜。
朱琉被她說得泛了笑,笑容裡帶著些疲倦的意味,&ldo;昨夜才與我母妃爭執了一番,方才又被父王叫到帳裡去,雖沒再提要我入宮之事,我瞧著那陣勢,卻是想借著這回的秋獵,給我相看個出類拔萃的公子哥兒的。&rdo;
唐灼灼睜大了杏眸,雖還是覺著有些驚訝,卻細一尋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於是她偏頭問:&ldo;那你自個兒是個什麼主意?&rdo;
朱琉今日穿的是一件淡青色的長裙,手腕上帶著大串的手釧,瞧著是不大常見的樣式,卻生生添了幾分異域風情。
她聽了唐灼灼的問話,神情落寞,自個兒都忍不住想笑,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念想。
&ldo;我自個兒還能有什麼主意?父王母妃已為我和朱瀘操了不少的心,如今朱瀘又是那麼個德行,我若還給他們添麻煩,倒還真不如絞了頭髮去寺裡當姑子的好。&rdo;
唐灼灼聽了這話,沒有做聲。
她太理解那等滋味了,就像當年她與霍裘話都沒說過幾句,卻要嫁入東宮與他為妃的時候,也是念著府中的親人,念著從小到大的點滴上了花轎的。
只是如今,慶幸遠比那時的痛苦來得更多。
唐灼灼張了張嘴,說不出什麼能安慰朱琉的話來,只能用力握了握她的手,&ldo;既如此,咱們也不急,慢慢著來,務必挑個品行端正的。&rdo;
朱琉有些牽強地笑,並沒有說話。
就怕品行再如何端正,也無法再叫她紅了臉。
等朱琉走後,唐灼灼腰實在酸得不行,安夏站在她身邊按揉著,聽她嘶嘶的抽冷氣聲音,一面心疼一面止不住道:&ldo;早勸娘娘莫去行獵的,娘娘身子還未養好,馬上又是那樣的顛簸危險,可不就是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