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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灼灼瞧著下頭深不見底的寒流,片刻後篤定地搖了搖頭:&ldo;不會下雨,只是又要刮幾日的風了。&rdo;
安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她從來沒發現自家主子又預知天氣的能力,說颳風就颳風,說暴雨就暴雨,比什麼都準。
神奇得很。
唐灼灼吹了會風才轉過頭來,漫不經心地問:&ldo;殿下今日又忙著與柳先生議事?&rdo;
紫環與安夏對視一眼,還是前者道:&ldo;是,殿下一個時辰前宣了柳先生去了書房,一直未曾出來。方才張公公來叫娘娘莫等殿下了,自己用了晚膳罷。&rdo;
唐灼灼挑了挑黛色的眉,縴手微揚,道:&ldo;吩咐下邊送些點心去。&rdo;
說罷,就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離開了船頭。
等回到船艙裡,瞧著一桌子精緻的吃食,略略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瞧得伺候的人憂心不已。
&ldo;娘娘,您多吃些吧,今日奴婢特意熬了一些紫米粥,您……&rdo;
話還未說完,就見唐灼灼煞白了臉伏在桌邊吐了起來,紫環和安夏都嚇得不輕,憂心忡忡打來溫水,才想出去喚太醫,就被她喊住了。
&ldo;都不準去。&rdo;
唐灼灼才緩過些勁來,連說話都有些費力,小臉慘白慘白的,偏偏還不准她們喚太醫。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有底,這些日子趕路奔波再加上氣候變幻得厲害,原就沒調理好的身子有些撐不住了。
若是喚了太醫,也不過是要好好調理,就怕霍裘冷著一張臉要人將她送回京都裡。
那可真真就得不償失了。
安夏跺了跺腳,急得眼眶都紅了,&ldo;娘娘,您這樣硬撐著也不是個法子呀!這幾日您都沒吃多少東西,船稍一顛簸就吐得厲害,不看太醫怎麼行?&rdo;
唐灼灼坐在床沿上,面色雖不好但精神卻不算差,她抿了抿唇道:&ldo;還有兩三日就到地方了,你們想這時候被送回京都嗎?&rdo;
&ldo;可您的身子……&rdo;
&ldo;殿下的病都是本宮治好的,還能看不住自己的身子?&rdo;
唐灼灼揮了揮手,再三告誡她們不可因為這事擾了霍裘,才匆匆合衣歇下了。
眼看著就到了西江,霍裘愈發的忙了,近日她都沒見著人,倒是見了幾次柳韓江。
對於這個人,唐灼灼一時還拿不定主意,旁敲側擊數次,瞧著怎麼也不像個叛主的,就是一絲端倪也沒露出。
可就是抓不到絲毫的錯處,才更叫人覺得不踏實。這樣的人,要麼就是清白無疑,要麼就是隱藏得太深。
唐灼灼想得腦子有些疼,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
而船艙另一側,霍裘和柳韓江商議完正事,正好見唐灼灼身邊的宮女將幾碟子點心端進來,溫潤如玉的面龐上頓時現出一抹笑意,略有深意地道:&ldo;娘娘這點心,今日送得有些晚了呢。&rdo;
霍裘劍眉隱有一挑,不疾不徐地道:&ldo;她素來如此。&rdo;
柳韓江不置可否,想起早間遠遠見到的女子,那臉色比前兩日差得可不止一點。
&ldo;今日臣在船頭偶見太子妃,瞧著倒像是瘦了一大圈似的。&rdo;他搖了搖手中的羽扇,狀似無意地道。
西江的事非同小可,加之京都還有六皇子黨作亂,霍裘這幾日倒是忙得狠了,整日裡除了書房議事就是看摺子,整個人瘦削不少,也沒功夫再去顧忌其他。
太子妃也乖覺,每日裡送些點心過來,不鬧也不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