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十一) 驚豔時光的人(第1/4 頁)
時間彷彿在這裡靜止。
那溫潤如玉峻拔挺秀的男人安靜地側坐在床邊。他的面部線條很柔和,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然曛晦微黃的光線此刻落在他的面上,形成了一種對比強烈的冷漠的光影感,將他本就黢黑深沉的眼眸,映襯得越發淵沉,如同深不見底的漩渦,連同周邊的黑暗彷彿也在一併吸附、一併吞絕。
然,當你仔細的看清時,他那注視著人的眼眸裡,渲染著的卻是一種靜謐如月的溫柔。
男人的眼裡是疼愛,是憐惜,是靜守而堅定不移的愛意,全都給了那床上的人兒。
紫夢的臉色顯著幾分病弱的蒼白,烏黑柔順的頭髮凌亂的鋪散在腦後,宛若天使身後試圖蔓延而出的淬了毒的無數藤蔓與枝丫。白與黑的極致映襯,讓這個沉睡的美人猶如一株傲雪寒梅,好似快要枯敗,此下又盛豔得如此動人心魄,讓人的五感唯徒有那霜雪天中的那一抹明麗絕色,周遭的一切都好似變得空茫。
她的眉眼間淺藏著一抹輕愁,讓她的美麗平添了一種更為破碎的美,割撓著人的心肺。
司徒聖尹緩緩地伸出手去,試圖撫平她眉間的那一點愁緒。
他的手勾起她的一簇頭髮躬身,親吻,然後起身,優柔的眉眼轉變成了凌厲,他轉身離開。
帶著紫夢離去了一個多小時的司徒聖尹再次回到了King和休斯所在的包間。
休斯打趣:“以為你下不來了呢。”
飛去一個眼刀,司徒聖尹沒有理他,再次坐回了原有的位置。
“談談吧,你的計劃與打算。”King道。
司徒聖尹:“計劃與打算?我以為你們的心裡早已門清。這件事是還需要再另行計劃的嗎?No,King。其實道理很簡單,先問問自己,你們的祖父對你們而言意味著什麼?”
“親人,敬重的長輩,不可或缺的人物,支撐你們地位和權力的存在,還是一個你們早巴不得他快點死去的厭惡的人?”
“你們的做法太瞻前顧後了King。一直以來你們家族粗暴直接的操作讓你們有了潛移默化根深蒂固的‘規矩’。但生物法則最基本的就是弱肉強食,哪裡有什麼所謂的家規束縛,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King。你們家老頭多少歲了,九十二歲了。這代表什麼,代表著屬於他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了,他此下只是個枯木朽株即將踏入棺材的人。多次的器官移植還真讓你們錯覺了生命是可以不斷延續的嗎?他現在還能幹些什麼?再用一個人的命填補過來給他續那一點點時辰的命?可笑的是你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知道嗎?你們祖父最厲害的不是殺伐果決,而是那些控制人心、玩弄權術的能力。把你們這些一條兩條的狗調教的多麼溫順?”
對於司徒聖尹一貫的冷嘲熱諷,King與休斯早已習以為常。司徒聖尹可以不說話,但一個眼神就可以刀你,也可以開口說話,說出來的話不是髒得難以想象讓聽的人不由得質疑咆哮他高門子弟的身份,就是那種說出來的話髒得比帶髒字的話還要汙濁難聽,是那種可以汙得你辱得你體無完膚倒地不起的那種。
這個就是個表面看起來佛子佛陀一樣的人物,內裡的本質冷漠、殘忍,無情,惡根性子和惡劣心破壞心從胚胎裡就帶來的一個天生壞種。
他是基因科技下的產物,他可以做任何事都完美無缺,像科技創生的機器一樣先進完美, 卻唯獨不像人。而偏偏他存活在人類社會里,這樣的人其實比一般的壞種還要可怕,因為一個壞種可以手段很殘暴殘忍,卻永遠達不到這個人完美智商下做出來的所有果決與殺伐,並且可以輕易做到讓你無門求救無門申述的地步。有什麼是比高智商高能力高手段下不帶一絲人性的存在更冰冷冷酷殘忍的呢?
所以身為司徒聖的朋友,King和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