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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猶豫多久，在這個女孩兒面前，他覺得自己有時候可以直白地表達想法，她不會和你繞彎子。

&ldo;你……嚮往這種宿舍生活嗎？&rdo;

好吧，她明白了，紀先生顯然這時是在因為留她在家住宿事件而感到不安心。

她說，&ldo;我覺得你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我無法想像我躺在寢室的床上，大晚上不睡覺，和其他人討論班級裡的男生長的帥不帥這個問題。現在想起來，讓我覺得毛骨悚然。&rdo;

紀澤陽忍俊不禁，&ldo;你還太小。&rdo;什麼都不懂，包括感情。

程燦不知該說什麼。

是的，對於二十五歲的老男人來說，她的確還很小。

車停在一棟寫字樓下面的停車庫。

程燦準備下車，突然肚子猛烈地陣痛起來，她皺眉，感覺到下方濕黏黏的，用手一摸。

在明黃的光亮下，她的手上一片紅色，顏色十分鮮艷。

才開始，她還以為是紅色顏料，直到空氣中飄來一股淡淡的鐵鏽味，她眼皮才跳動一下。

是血，鮮紅的血。

她感覺下腹處的異樣，在經過一系列的猜測後，突然肯定了一個事實。

她母親那盼望多年的親戚終於在她虛歲十五時來臨。

如此唐突地來臨。

第7章 血崩

程燦重新開啟車門，手掌在皮質的座椅上一摸。

抬起手一看。

果然也是一片血色。

她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窘迫，也許在她人生中，這起事件會成為她的致命黑點。

&ldo;怎麼？&rdo;紀澤陽看她許久未動，看向這邊，同時也看清了她手心裡一片的紅色。

臉色微變，疾步走過來。

&ldo;你受傷了？&rdo;

程燦覺得此時紀先生的語氣顯然是以為她在軍訓上受了什麼虐待。

她尷尬抬頭，放下手。

夏天穿的清亮，她今天穿了條很單薄的褲子，風一吹，感覺很奇怪。

&ldo;沒有受傷。&rdo;

程燦努力不讓自己看起來窘迫。

紀澤陽卻是皺眉，&ldo;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手上的是血，不是其他液體。&rdo;

程燦眨眼，&ldo;是的，紀先生，我覺得我們需要去附近的超市一趟。&rdo;

他不明，看著她。

&ldo;我家親戚來了。&rdo;她怕他不懂，於是又加了一句，&ldo;以後每個月它都會光臨一次的那種親戚。&rdo;

許久的安靜。

紀澤陽明白了。

她看見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裡面一片平靜，至少現在聽到這種事情，他也沒有太大的表情浮動。

兩個人視線相對，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紀澤陽嘆了口氣，脫下西裝外套，罩在她身上，剛好可以遮住臀部。

只感覺剛才在心裡坐了一把過山車。

&ldo;你要去嗎？超市？&rdo;他詢問。

程燦扯了扯身上的西裝，沉重地，溫暖的，她細細嗅了一下，有紀澤陽的氣息。

&ldo;當然，我可不想一個人待在這種黑暗的地方。&rdo;

他失笑。

&ldo;公司下面有一個小型超市。&rdo;

兩人一起向外面走。

她一邊走，一邊把手穿進衣袖。

她此時的裝扮肯定很搞笑，像穿著大人衣服的小孩兒。

街上有人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