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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拿著一套乾淨的衣物，&ldo;少爺，老夫人讓我送過來的。&rdo;

他站起來，走過去，接下。

龔叔又給他一瓶藥酒。

他也收下。

龔叔這才離開。

程燦躺在床上，看不清門口的情形，問道，&ldo;龔叔帶來了什麼？&rdo;

紀澤陽走過來。

&ldo;衣物和藥酒。&rdo;

病房裡有衛生間，他的身上，衣服濕了又幹，縐成一團。

程燦打量，他褲腿也是沾了泥點，腳下的白鞋好像從泥濘不堪中踩過一般，整個人不修邊幅，這應該是在她的記憶中，紀澤陽最狼狽的模樣。

他說，&ldo;我進去洗澡，你有要求叫我。&rdo;

程燦嗯了聲。

紀澤陽怕她無聊，把病床前的電視機開啟，才拿著衣物和藥酒進去。

放在床頭的手機振動起來。

她皺著眉，翻身拿過，突然一陣反胃，想吐也吐不出來。

是佟雨。

她接通，剛才動作太猛，頭又是一陣暈，對著床下，乾嘔不停。

那頭聽見她聲音，&ldo;臥槽，燦燦，你懷孕了？&rdo;

懷孕個屁。

從沒說過髒話的程燦想罵道，可是說不出話，頭暈地她要撐不住從床上倒下來。

&ldo;沒……沒有的事兒。&rdo;

好不容易壓制住，她躺回床上，&ldo;就是有點輕微腦震盪。&rdo;

她說著話，偶爾捏一下太陽穴。

佟雨那邊突然大聲，&ldo;你是說你在蘇州的醫院？&rdo;

&ldo;紀澤陽怎麼照顧你的，把你照顧進了醫院。&rdo;

程燦緩聲和氣說，&ldo;阿雨，小點聲，不要急，我頭疼。&rdo;

那邊突然萎了下來。

程燦接著說，&ldo;我和紀澤陽被他爸媽看見了。&rdo;

&ldo;驚心動魄，堪比偶像劇。&rdo;佟雨評論，&ldo;所以他帶你回老家，你被當成狐狸精打了？&rdo;

程燦抽動嘴角，&ldo;是紀澤陽被打了，我不小心擋了刀。&rdo;

通話中，紀澤陽從裡面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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