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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過後nick才哼一聲撇撇嘴,全身沒動只有眼睛睜一條縫,看見手被人在握住,眉角一挑用濃厚的鼻音說:「不久前才分手,今天就調戲良家少男了?」
「還沒下手呢,我要真調戲起來你沒準兒撐不住,」趙以沐恢復自由身,講話開始沒臉沒皮,「在印度那時還有人在床上求我呢。」
「誰求你!我那會兒大病初癒沒力氣,你是趁人之危。」nick被他說急了想抽手,但趙以沐攥得更緊。
「nick,」趙以沐燦亮的黑瞳仁裡情波翻騰,但說出口的還是一貫的務實作風,「以後我下了班就當你的專屬司機,好不好?」
「哎喲我的哥,你以前是這樣追女孩子的?」nick笑滾在座位上,「想想林小姐也真不容易。」講到林小姐nick就笑不下去了,他抿抿嘴收起笑意,沉著嗓子問:「你怎麼跟林小姐分了?她…很傷心吧?」
「不傷心,我們是分手快樂。」趙以沐把那天的事兒給他講一遍,說完仍是感嘆,「還好她活的通透、想的明白,不然我們得做一輩子同床異夢的夫妻。你知道她最後跟我說什麼嗎?」
「什麼?」nick問。
「她祝福我找到真愛,」趙以沐拉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輕輕啄一下:「王子或公主都可以。」
「她知道了?」nick瞪圓了眼全身一僵,他終究還是成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反正都不重要。」趙以沐說:「她是真心祝福我的。」
「你是因為我才想分手的嗎?」nick很嚴肅地問他。
「不是,」趙以沐笑了,「我是為了我自己。」
「歐文,你跟筱培如果因為不合適而分手我沒意見,」nick嘆了口氣,非常擔憂地看著他,「可你知道跟一個同性/交/往會遭受多大的阻礙嗎?」
「我有想過…」趙以沐說。
「想過是一回事兒,碰上又是另一回事兒,」nick垂下眼睛,憂心地說:「一個直男是很難想像這種社會壓力的,嘴長在人家身上要怎麼說都可以。你的感情…我都知道,也很開心,但或許我們當朋友可以走得更長更久…」
「噓,」趙以沐豎起一根食指抵在nick的嘴唇上,輕笑說:「先不講這些了,我們吃飯去,不然去看伯母的時間會太晚。」
nick吃飯時的情緒並不高,雖然還是跟他搭話瞎聊著,但只要話題稍有點曖昧的走向他就趕緊避開,笑容也是淡淡的,平常勾人的臥蟬下面掛著兩片顯眼的黑眼圈,不用問趙以沐就知道他這些日子有多累。
到醫院的時間有點晚了,杜媽媽已經躺在床上蓋好被子,nick給他按摩手腳順便再次介紹歐文給她認識,她跟上次一樣對趙以沐點點頭笑一下,可能還是沒把他的臉存到腦子的記憶體裡,那裡沒空間了,早已存滿他們一家三口曾經有的美好回憶。
nick修長有力的指頭在杜媽媽的小腿上捻壓推拿,按摩的手法他做起來竟有彈鋼琴的美感,口裡還不忘記回應杜媽媽的每句話‐不管那句話的背景年代是現在還是過往,nick都接得下去。
「翩翩,下午四點別忘了把魚從冰箱裡拿出來退冰,晚上吃魚。」杜媽媽說。
「好的,我順便先洗米煮飯吧,」nick回答。
「你黑眼圈怎麼那麼大?練琴辛苦啊?」杜媽媽又問。
「嗯,快表演了咩。」nick笑笑。
「翩翩,媽媽是不是跟你說不能亂摸電蚊拍。」
「不敢摸了,電死我了。」
趙以沐在旁邊聽了忍俊不住,笑著從旁插話:「杜媽媽,翩翩幹嘛摸電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