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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對連訣亮認真的解釋不知怎麼反應,隨口答道:「您真是…專情啊…」
然後又被陳亦生踩了一腳。
「我以前也愛挑食,只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但後來開始旅行,覺得很多味道是因為沒遇到所以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有時候沒準兒一試就愛上了。」nick歪了歪頭,特別真誠地對連訣亮說:「哥,你可以吃看看不同的餐館,也許會有讓你驚艷的味道。」
「不需要,我從十六歲開始就喜歡這家,」連訣亮直盯著nick,篤定的眼神像在講一句誓言,講的話字字清晰:「不想也沒有必要換。」
「隨便你…」nick愣了一下便撤開與他對視的目光,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一口,被熱水燙地嘶了一聲。
「這茶燙口,小心點。」趙以沐臉面上體貼溫柔地遞手帕給nick擦一擦,卻把nick那瞬間一愣的表情還有掩飾慌亂的動作看進心裡。連訣亮似乎總能用幾句話把他拉回過往,那時在派對上也是這樣。
趙以沐在桌下抓住nick的手,帶著安撫意味地捏了捏,也不知道是安撫nick還是安撫自己。
「上次我們四個人一起坐在這裡,是十年前的事了吧?」店裡的桌椅跟擺設沒什麼改變,只是跟他們一樣添了年歲,與故友共訪舊地,陳亦生不禁有些感嘆。
「我記得沒錯的話,最後一次是高考後去湖邊露營玩回來,在回家之前我們四個人來這邊吃飯,對吧?」劉安用手支著腦袋在回想。
「是,後來回家以後就各自跟父母出櫃。」連訣亮說。
「結果真是一個慘烈啊…」陳亦生搖頭苦笑,「是要說我們那時候太年輕,還是要說咱們的腦袋根本進水了?」
「是既年輕而且腦子進水,」劉安立刻給出結論,嘆了口氣,「後來亮哥就被家裡送出國,咱們四個再也沒機會合體。」
「那時候你突然就沒來學校,我們也連絡不上你,後來就聽說你出國了。」陳亦生看著連訣亮問:「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你爸媽逼你出國?」
「逼?」連訣亮從鼻子裡哼笑一聲,「我覺得這個說法太客氣了。」他把毛衣的領子往下拉了拉,有條十公分左右的疤痕,彎曲浮起,像一條醜陋的蜈蚣爬在脖頸根部。
「他們是就算我死,也要把我送出國。」
第44章 ch 44
這條猙獰醜陋的傷疤,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是…被你爸打的?」劉安湊進看了看,傷疤因為年代久遠已褪為與膚色相同,但微凸又不規則地像條蜈蚣似的爬在脖子上,很是嚇人。
「不是,這是我逃跑失敗的傑作。」連訣亮用手指在疤痕上摩挲,用雲淡風清的語調說不堪回首的過往,「那時候他們把我關在房間裡,我爸親自上陣,公司也不去,全天二十四小時監控,不斷問我出櫃的物件是誰,我不講就不準出門不準打電話。」
「我整個星期一個字也沒說,只是躺在床上想著要怎麼逃出去怎麼跟你們連絡。我知道他們打算把我送出國,也許一個月內又或許一個星期內,年輕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叫做以退為進,做事情都是憑著熱血硬幹,寧為玉碎也不為瓦全。某天晚上我趁著他們不在,翻出所有從小到大積蓄的零用錢,好像二千都不到,大半夜裡從房間的窗戶爬出去。」
「爬出去?我記得你家在五樓還是六樓?」劉安不可置信地喊著。
「六樓,但也沒別的方法,算是背水一戰吧。」連訣亮說,「結果不知道是在四樓還是三樓時踩斷一根水管,一路劈哩啪啦跌到一樓的花園裡,身上好幾個地方骨裂挫傷,脖子被破掉的遮雨棚劃了長長一道,鮮血泊泊流出,我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