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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河不同意,統共當初就埋了那麼三兩壇,若親事做不成,酒挖出來就遭盡了。今後再和別家做親,姑娘出嫁不陪送女兒酒,叫人說成二婚都沒理找人撒氣去。當初家裡窮,本埋的就少,就算只挖一壇,日後也不好看,王四妹兒只得歇了這個心思。
不過轉頭又折騰起來了,又是掃房又是拖地的,平時家裡的幾個人心思都不在這上頭,倆孩子光顧著悶頭學習,夫妻兩個也是一門心思的琢磨怎麼多掙兩個錢。田宓兒剛重生,這幾天光顧著養身體了,也沒顧上這些,現在一看滿屋冒煙咕咚的,也感覺有些待不下人了。說幹就幹,擼胳膊挽袖子就收拾起來,這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還真嚇人一跳。光耗子洞就堵了好幾個,家裡那幾樣漆油掉的差不多的老傢俱也被擦掉了一層皮,別說,打遠還有那麼幾分原木的本色。
田野這些日子心裡也一直憋著氣呢,拿著竹條掃帚就胡嚕開了,被他左右掃起的小碎石子打得滿院的雞鴨嘎嘎直叫。氣得王四妹兒在屋裡罵了好幾回,田野還是跟沒聽見似的繼續掃,還是王大河看不下去眼了,把雞鴨都攆進了雜物棚。
第二天王大河和王四妹兒又早早的去了鄰村,聽說他們今天殺豬,兩口子想去買點豬肉回頭待客。田野也不想在家待著,反正已經高考結束了,不用看書,就拿著套繩和布袋上後山逮野物去了。田宓兒也想跟著,可被王四妹兒嚴令禁止了,現在後山枝繁葉茂的,明天還要相親呢,怕她被亂伸的枝條刮壞。
田宓兒躺在炕上看了會書,雖然扔了這麼些年,但理科這些一通百通的東西,多看些習題公式就融會貫通了。這幾天她又把初中的課本都翻出來了,想要再重頭撿一遍,可現在心裡裝著別的事,也靜不下心來看書。
雖然和王四妹兒說的一套一套的,可一想到要見的那個一直藏在心底的人,還是羞澀不已。女為悅己者容,也想重新給對方留個不同於前世的好印象,可現在條件有限,實在讓她大感無力。
翻箱倒櫃半天,田宓兒才發現自己的青蔥歲月真是貧瘠的可怕,不僅為前世的荒唐找了個小小的藉口,實在是窮怕了。除了身上這件灰布衫,就一件白底灰藍碎花的布衫了。另兩條褲子,全都是灰撲撲的黑色,一雙藏藍色布鞋,一雙黑色布鞋。那雙黑色布鞋還讓她很有陰影,想當初她就是用這雙黑布鞋配那一身艷紅衣裳的……其實在村裡比起來她這就算不錯了,衣服都不帶補丁,初中時有個同學聽說就一條補丁摞補丁的褲子,有一天沒來上學,後來才知道是褲子爛的實在穿不了了。
唉,要是能帶著自己的衣櫃重生有多好啊!田宓兒不禁想到,可又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允許自己再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腐蝕。重活這一輩子不說要勤勞樸實,可也要踏實知足才行,努力讓喜愛自己的人幸福!那些遠在天邊根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想,也得是透過自己一步一步努力得到才行。
田宓兒重整下心情,想著能不能讓有限的資源發揮出最大的熱度,這種類似於男式襯衫的布衫還是有改造的餘地的,腰身可以小縮一下,就能更顯窈窕身姿。其實老天真的很厚愛田宓兒,不只長相出眾,就連身材都是一等一的火辣,不過現在這年代不看重這個,任憑你是火辣魔鬼還是太平公主,一件大布衫罩上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現在雖然大城市裡已經開始注重時裝了,可小山村裡還是保守的緊,就連這夏天也得是長衣長褲,為了避免被冠上和前世一樣的罵名,田宓兒也沒敢把布衫改成短袖,只又把下擺剪出點弧度,兩邊開了個半指長的小叉。
至於黑色的長褲,田宓兒是徹底無語了,不止是旁開門的,估計冬天套棉褲時穿的也是這兩條,膝蓋處一邊一個大鼓包。簡單的收了下肥瘦,又把褲腰上的班帶拆掉,本來夏天穿的就單薄,再系條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