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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諶。」越川抱著他,像被天敵獵食的動物幼崽一樣可憐,「有壞人。」
魏諶被這突來的親暱噎了一下,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能把他抓進來。他將吹風機一圈圈繞在左臂處,右手下意識抱住男孩。
與此同時,alpha的氣息也疾速迫近,停在距光源還有幾公分的走廊陰影裡。
oga的瞳孔急劇縮動。
就像一頭感受到侵略者威脅的獅子,它用身體護住自己的幼崽,肌肉呈現放鬆但隨時都能攻擊的姿態,並以眼神示威。
魏諶的手也自然地搭在越川的後腰位置,將還沒成年的小獅子抱到胸前。
儘管對方體格健壯,幾乎將他三分之二的身軀完全遮擋,視線還是越過了男孩的肩膀,極具威脅地瞪向那個看不清臉的alpha。
「你想對這孩子做什麼?」
荒唐。
到底誰才是壞人,誰才是受害者。
腦袋被榔頭砸開花前,雅各布還在思考要如何讓這個孩子主動承擔錯誤,放棄這遭天譴的行為。
看到對方脖子上的狗牌,他便猜測對方是孤兒院的某個優等生。
「你該去睡覺了,孩子。今晚是我值班,我有權對你施予懲戒。」他毫不畏懼地上前一步,「放下那東西,雖然盜竊與非法入室是你的罪名,但只要及時止損,我相信你一定能得到寬恕。」
面具男孩沒有理會,他抄起榔頭,徑直朝雅各布破空揮來。
這孩子身上味道很淡。
淡到有些難以分辨。他不是alpha——這就意味著,這個孩子根本沒有與自己抗衡的資本。
「……趁你的行徑還沒有發展到不可饒恕的地步,放下它。停止你的暴力行為。」
雅各布決定徒手架住那致命的武器,要給男孩一個教訓——但他失策了。在必須咬牙強撐的力量抗衡之中,雅各布意識到,這小子的勁道,絕對不是一個未分化的孩子該有的。
他險些被一榔頭敲開腦袋,好在閃躲及時,不至血濺當場。
可下一秒,詭異的面具又閃身襲來,男孩一個移步,動作奇快,瞬間擦開了他的臉皮。雅各布發現這極有可能是種肌肉記憶——什麼樣的人會建立一種以殺人為目的的肌肉記憶?
簡直是個滿身血腥味的怪物。
「我不清楚你是誰,但你要找的那個東西是我的。」他往後退去,打算按響拐角的消防警報,「我想我們之間應該無冤無仇,孩子,沒必要這麼做。」
「不。」面具說,「有必要。」
什麼?
雅各布還沒反應過來,男孩便迎頭撲來,在神棍即將按下警報的一剎那,這小子一腳踢折了他的手指,並伺機繞背。
他抓著雅各布的右手手腕往後一抻,舉起榔頭,眼睛也不眨地將神棍的肘骨擊得粉碎。
這只是第一下,在雅各布為這鑽心的劇痛慘叫的空檔,後一擊直接瞄準了他的後腦勺。
他知道,如果不做點什麼,自己必定會命喪當場。
神棍猝然踹了過去,像只瀕死的藏羚羊一般拼命踢騰。也不知道踢中了什麼地方,對方疼得一鬆手,他才抓住時機往走廊逃竄。
剛才那一腳爭取不了多少時間。面具又以驚人的速度追了上來,遍體鱗傷的神棍只好一路狂奔。
那隻隨時都能要他性命的手抵達前,雅各布從口袋取出一根小型針管,照著自己的頸動脈刺了進去。
針頭彈出,一股熱流自注射點擴散開來。
腺體頃刻間便產生了強烈反應,脖頸血管倏地鼓起,他疼得跪倒在地,腎上腺素開始加速分泌,心臟失速般瘋狂跳動。
他的犬齒向外伸長,劃破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