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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插頭對準孔眼,他就被維拉揪住衣領往後拉拽,後腦勺直接撞在女人飽滿的胸口。
越川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抱著腦袋跑開。
「這是怎麼了?」
「抱、抱歉。」
「什麼抱歉不抱歉的,我問的是你的被子。」
他遲疑了一瞬,這才猶豫著點點頭:「嗯,濕掉了。」
「你這小子說話怎麼這麼費勁……」維拉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臉蛋,「是誰弄濕的,你自己嗎?還是你夢遺了?」
越川難堪地避開了她的視線:「沒有,只是水。」
「看著也像。你要真弄出這麼一大灘,我都準備抓你去做實驗了。」
「嗯……」
「除了這些『嗯』,『好』之類的回應,你就沒什麼別的語氣詞了?至少也跟我告個狀吧。」
「我不告狀。」
「你——」維拉冷不防嗆了一口煙,也沒心思和他繼續討論罪魁禍首,「咳、咳……你過來。來看這幾塊,都擴散到這麼大面積了,就用這個吹風機,你準備吹到幾時?」
越川沒有回答。
她忍無可忍地指指時鐘。
「看見沒,快宵禁了。你是真的不怕被罰站到天亮?」
「嗯。」
維拉見他又冒出一個語氣詞來,急得直想打道回府。就在這時,男孩緊握的指縫間漏出了紙片的一角。
意識到那是什麼以後,她的瞳孔縮了縮,食指用力掐斷菸頭,不確定地試探道。
「你,今晚要不要去魏那裡睡?」
越川震愕地抬頭看她。
「別擔心,不是送你去他床上,就是……怎麼說呢。」維拉撓撓鼻子,她快被這雙灰眼睛盯出罪惡感來了,「他有一間休息室。裡面有空出來的沙發,反正他這傢伙也不常去。你要不要在那湊合一晚上?」
越川不確定自己該作何反應,他總是無法拒絕接近這個名字的機會,可道德感又不准他擅作主張。
「我還沒有得到允許。」
「這種事要得到什麼允許?我來做主。其他的你別管。」維拉伸手拔掉插頭,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一晚上而已,找個地方掛好被子,我帶你過去。」
越川實在沒辦法拒絕這樣的強硬,只能低頭說了聲「謝謝」。
順帶一說,這絕對是本世紀以來性質最惡劣的謊言。
維拉騙了他,騙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騙他說房間的主人忙於工作,騙他說放下警惕將得到一夜好夢。
現實卻與這背道而馳。
一看到那掛在椅背上的白色西裝,越川便頓感不妙,他還來不及回身,背後的智慧鎖就傳來上鎖的「滴答」聲。
他徒勞地擰了好幾下把手,門都紋絲不動。
很顯然,沒有房間主人的指紋,沒人能從這兒脫身。
可憐的男孩就這樣被獨自留在oga的氣味裡,陪伴他的唯有浴室傳來的淅瀝水聲。
對自己的處境終於有所覺察,越川匆匆躲到沙發上,抱起一塊軟枕將鼻子埋了進去,卻一不小心把自己聞得心慌意亂,臉頰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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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諶擦著半乾的頭髮推門而出,睫毛上的水珠滴淌到鎖骨,沿著胸口滑落。
他單手綁好系帶,將一件羊羔絨的浴袍鬆散地搭在身上。
步子剛剛邁入,他便聽見衣櫃方向的細微動靜。循著聲源望去,目光正好落在一道倚牆蜷坐的身影上。
嗅到甜椒的氣息以後,他知道,答案已經不必猜測。
越川有些神志不清地縮在衣櫃旁。櫃門敞開,裡面被翻了個底朝天。
長褲、領帶,甚至連外套都慘遭毒手,犯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