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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拍賣行的領導者,弗斯科自然有其過人之處。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妥,但聽項聞這麼一說,原本的想法不禁又開始動搖。這十年以來,項聞幾乎是殫精竭慮地為組織出謀劃策,弗斯科甚至比信任自己的兒女更信任他。
項聞說那是無能嫉妒者的中傷,既然不具備實質性的攻擊,也就不足為懼。弗斯科覺得很有道理,便將這件事擱到一邊,不再耿耿於懷:&ldo;我明白了。博士,同你談話總是這麼令人舒心。對了,那個人想看玉壁,看在危機公關的份上,把時間加長到三分鐘吧。&rdo;
平復了弗斯科的疑心,項聞最後看了一眼傳真照片,把它鎖進抽屜。末了拿起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檔案袋,掂了一掂,也放了進去。
接著,他拿上外套,驅車到離家幾個街區外的自動電話亭撥通了某個號碼:&ldo;警官你好……不,不是的,我是想告訴你,我們的見面要換個時間……情況起了變化,我不想解釋太多……不過,你得幫我個忙。我知道你曾調駐過港島,從那裡弄一些個人資料,想來不是難事吧?……別急著推脫,九七年之前,港島的行政權仍在日不落手中。而且,我提供給你追查多年的證據,難道不該要點回報麼?……又來了,我想比起我的身份,偵破案件才是你應該關心的吧……那我就當你預設了,請在兩天內把資料送到我指定的地方。那麼,晚安,警官。&rdo;
夜色深沉,但回家後項聞沒有抓緊最後的兩三個小時休息,而是拉開衣櫃,從一件青年時代的長衫口袋裡取出一隻懷表握在手中,面無表情地坐到了天亮。
如果莫蘭蘭在,一定會很奇怪:為什麼爺爺視若珍寶的懷表會出現在這裡?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
趕在從皇室外借的珍品被鎖進保險櫃之前,裴修遠如願近距離欣賞到了麻姑獻壽玉雕圖,嘖嘖稱讚不已。
雖然接下來的午餐時間他一直在抱怨時間太短,但陪同用餐的項聞再次發出邀請時,仍然爽快地保證,一定會按時參加開幕典禮。
想到不久之後流言蜚語便會被有力的事實擊得粉碎,弗斯科重新找回了大局在握的感覺,愈發覺得謠言不足為懼。
甚至,當花容失色的秘書將印有某重大新聞的報紙呈上來時,他也只當是個笑話,一笑置之:&ldo;我的祖父敬獻給女王陛下的壁畫是贗品?這些人的想像力越來越豐富了。大概是見我毫無反應,沉不住氣出了蠢招。如果一開始他們就在紙媒上造謠,也許我還真會頭痛。但是現在麼‐‐&rdo;
他輕蔑地把報紙扔回秘書的託盤裡:&ldo;發表一條澄清宣告,之後不管他們再說什麼都不必理會。等到展覽開始的那天,民眾們看到精美絕倫的壁畫,所有謠言都會不攻自破。&rdo;
他完全相信項聞的判斷,覺得這不過是嫉妒者註定失敗前的最後一次掙扎罷了。
殊不知,同一幢大廈裡,項聞手中有一份同樣的報紙。
看罷之後,他拿起旁邊的一疊資料,抽出一張大大的表格。
這份表格不但在莫家人名字、身份下貼有照片,甚至還將與他們關係密切的人也附了上來,十分詳盡。
雖然早已看過多次,但項聞仍舊像第一次那樣,看得十分仔細。
視線從莫平江移到長孫莫允風,再順著一條粗重的紅線移到一個叫做慕容析的名字上,在&ldo;最近發展為情人關係&rdo;幾字上略作停留,又滑向另一個名字,孫女莫蘭蘭。
她的朋友欄裡同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