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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洛茨基走到她身後，默默地俯視著她，她覺察到他在看她，便抬起頭。

&ldo;你來念，好嗎?&rdo;她問道。

&ldo;請你照此信打。&rdo;他公事公辦地說。

&ldo;如果你念我打，那要快得多。&rdo;她說。

他拖過一把椅子坐下，開始念馮克偵探事務所寫給大學生克勞斯的信。她的手在機鍵上輕快地跳動，他的目光尾隨著她的一舉一動。

&ldo;完了。&rdo;她快活地說，把紙從打字機上扯下來遞給他。

他把兩張信紙比較了一番，毫無疑問，馮克偵探事務所的信是在這架打字機上打的。他疑惑的目光朝黃鸝掃去，而她神態泰然，使他無法對她產生懷疑。

&ldo;哎，維洛茨基先生，你滿意嗎?&rdo;

他尋思了片刻，直眼盯著她：&ldo;不，我一點也不滿意。&rdo;

&ldo;啊!我打得不好嗎?&rdo;黃鸝微笑著說，&ldo;或者有什麼使你感到反感嗎?&rdo;

&ldo;這封信是在你的打字機上打的，你說你沒有打過，我相信。可是這又是誰打的呢?除了你，還有誰使用這臺打字機，黃鸝?&rdo;

她聳聳肩。

&ldo;使用它的當然是我的頭頭彼得&iddot;格拉納赫，不過……&rdo;

他揮了一上手，打斷了她的話。

&ldo;等一下。&rdo;他慢慢地說，&ldo;彼得&iddot;格拉納赫!?&rdo;他不理會曹鸝急欲申辯的心情。&ldo;我得思考一下，黃鸝，現在你別打擾我。彼得&iddot;格拉納赫!?這封信是6月28日寫的，這個日期可能是真的，也許在整封信上只有這個日期是真的。在6月28日夜晚，格拉納赫遭到襲擊。他有可能在這兒寫這封信。他在那天的白天也在這兒嗎，黃鸝?&rdo;

&ldo;照我看，他在過這兒，當然我無法肯定，彼得經常跑來跑去，不過，維洛茨基先生，彼得寫這封信可以排除在外。&rdo;

維洛茨基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黃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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