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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珂聽完,臉上終於擠出一抹笑意,他的手一揚,廳中的侍衛便分成了兩撥,一撥沒動的臉上都是驚詫之色,而另一撥在一位楊姓的侍衛統領的帶領下已經拔劍圍住了未動的侍衛。
稍傾,外面傳來腳步聲,便又有一堆王府的侍衛衝進了大廳,沿著廳壁散開,將眾人人圍成了一圈。
「這,就是你的底牌?」老王爺掃了一圈站開和衝進來的侍衛道,「你殺兄殺弟殺侄子侄女,然後背叛西夏,勾結西域,最後就是想用這些收買了的侍衛來逼我傳位於你?就憑這些侍衛?」
項珂聽出父親語氣中的譏諷,心裡閃過一絲猶疑,可是立馬把這絲猶疑壓下去了,道:「這些自然是不夠的,父王,但這些卻已經足夠控制您,而外面,連家的大公子已經調遣了軍隊圍住了王府,您也不必寄希望於城外大營的相助了。」
連家的大公子正是那西羌族世家連家的嫡長子連成實,連家也正是項珂的妻家,項礫和項硌的外家。
控制住了老王爺和姬王妃,世子妃,項珂也並不擔心城外王府的軍隊。而且項琮已死,項墨失蹤,只要老王爺願意傳位與他,那他就是名正言順。
「至於殺兄殺弟殺侄子侄女,父王,這個罪名我可不敢背。您不是查清楚了嗎?大哥一家是西府聯合北遼殺掉的,而三叔可是在去大齊的路上被那大齊的狗皇帝派了人殺的。」
當年大哥項璜之死雖然是北遼人和西府陰謀幹掉的,但項珂也的確是參了一腳,但卻是極隱晦的,讓西域月支國的人做的,他沒想到這個也被自己父親老西夏王發現了。
但很多事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承認卻又是另一回事,但史書向來都是勝利者所書寫的。
老王爺正待斥他,一側的姬王妃卻在再次聽到自己夫君西夏王被殺時突然忍不住激動就吐出血來。眾人嚇了一跳,齊齊看向她,項珂也皺眉看向她。
「母妃,您,您這是怎麼了?」她身邊的項煙菱嚇得臉色蒼白,轉過身就扶了姬王妃焦急喚道。
項煙菱先時只是被突然叫過來南園,卻並不知道發生何事,剛剛發生的一系列事都已經發懵,又乍聞父親被殺,腦子正混亂刺痛間,就看到了自己母親噴出血來。
而離她和姬王妃不遠的姬蘭柔則是臉如白紙,身如寒冰。
「她中毒了。」剛剛從老王爺那邊看到姬王妃吐血趕忙過來給她診治的全老醫師道。
老王爺畢竟身體帶病,先前全老醫師一直陪站在老王爺身邊,見到姬王妃噴血,就迅速走了過來幫她診治。
隨即他用銀針紮了她的穴位沉聲道:「娘娘請儘量平靜心情,不然毒性發作越快。」
項煙菱淚如泉湧,看著母親神色痛苦的樣子,猛地轉了臉惡狠狠的看向項珂,口不擇言道:「是不是你們幹的?卑鄙無恥,真是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能使出來!果然是流著西域賤人骯髒賤血的賤種!」
項珂父子幾人皆是大怒,項珂氣極猛地就從身上抽出劍就去刺項煙菱,卻被一個一個黑影疾速閃過的黑影擋住,黑影擋了項珂劍,一腳踢了項珂,項珂避開,而他身邊的護衛則是上前和那黑影打了起來。
而因著這一場突變,雙方的侍衛已紛紛拔了劍相向而對。
那黑影暗衛功夫高強,項珂雖然避開了要害,仍是被腳風斜斜掃到,那掃到的肋骨生生作疼。
項礫忙上前扶住父親,然後對那護衛道:「阿橫,先退下。」
護衛應令退下,而那黑影暗衛也不戀戰,便飛身至姬王妃和項煙菱兩人面前站定護住她們。
項礫看向姬王妃和項煙菱,突然咬牙切齒的笑道:「你們,又以為自己能高貴多少?我們身上流有西域的血就是骯髒,那你們這些流有大齊那背信棄義卑鄙無恥荒淫無度的姜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