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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和
瑞大林等商議:“大路是奔蘭州省城,但點子定不甘心,前面麻
煩正多,咱們不如繞小路到紅城,從赤套渡過河,讓點子撲個
空。”曹能本來預計到省城後就可交卸擔子,聽了張召重的話
老大不願意,可是也不敢駁回。張召重道:“路上失散了這許多
兵卒,曹大人回去都可以報剿匪陣亡,忠勇殉國,兄弟隨同寫
一個摺子便是。”曹能一聽,又高興起來。原來按兵部則例,官
兵陣亡,可領撫卹,這筆銀子自然落入了統兵官的腰包。
將到黃河邊上,遠遠已聽到轟轟的水聲,又整整走上了大
半天,才到赤套渡頭。黃河至此一曲,沿岸山石殷紅如血,是以
地名叫做“赤套渡”。這時天色已晚,暮靄蒼茫中但見黃水浩浩
東流,波濤拍岸,一大片混濁的河水,如沸如羹,翻滾洶湧。張
召重道:“咱們今晚就過河,水勢險惡,一耽擱怕要出亂子。”
黃河上游水急,船不能航,渡河全仗羊皮筏子。兵卒去找
羊皮筏子,找了半天找不到半隻,天更黑下來了。張召重正自
焦躁,忽然上游箭也似的衝下兩隻羊皮筏子。眾兵丁高聲大
叫,兩隻筏子傍近岸來。平旺先叫道:“喂,艄公,你把我們渡過
去,賞你銀子。”只見一隻筏子站起來一條大漢,把手擺了一
擺。平旺先道:“你是啞巴。”那人道:“丟那媽,上就上,唔上就
唔上喇,你地班契弟,費事理你咁多。”他一口廣東話別人絲毫
不懂,平旺先不再理會,請張召重與眾侍衛押著文泰來先行上
筏。
張召重打量艄公,見他頭頂光禿禿的沒幾根頭髮,斗笠遮
住了半邊臉,看不清楚面目,臂上肌肉盤根錯節,顯得膂力不
小,手中提著一柄槳,黑沉沉的似乎並非木材所造。他心念一
動,自己不會水性,可別著了道兒,便道:“平參將,你先領幾名
兵士過去。”平旺先答應了,上了筏,另一隻筏子也有七八名兵
士上去。
水勢湍急,兩隻筏子筆直先向上游劃去,劃了數十丈,才
轉向河心。兩個艄公精熟水性,安安穩穩的將眾官兵送到對
庫,第二渡又來接人。這次是曹能領兵,筏子剛離岸,忽然後面
一聲長嘯,唿哨大作。
張召重忙命兵士散開,將大車團團圍住,嚴陣戒備。此時
新月初升,清光遍地,只見東、西、北三面疏疏落落的出來十幾
騎馬,張召重一馬當先,喝道:“幹甚麼的?”
對方一字排開,漸漸逼近。中間一人控馬越眾而出,手中
不持兵器,一柄白摺扇緩緩揮動,朗聲說道:“前面可是火手判
官張召重?”張召重道:“正是在下,閣下何人?”那人笑道:“我
們四哥多蒙閣下護送到此,現在不敢再行煩勞,特來相迎。”張
召重道:“你們是紅花會的?”那人笑道:“江湖上多稱火手判官
武藝蓋世,哪知還能料事如神。不錯,我們是紅花會的。”那人
說到這裡,忽然提高嗓子,一聲長嘯。張召重出其不意,微微一
驚,只聽得兩艘筏子上的艄公也是長聲呼嘯。
曹能坐在筏子上,見岸上來了敵人,正自打不定主意,一
聽艄公長嘯,嚇得臉如士色。那艄公把槳一扳,停住了筏子,喝
道:“一班契弟,你老母,哼八郎落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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