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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說：&ldo;原來是我追的你，現在你要來追我。追我的人很多，我爺爺還要幫我介紹物件的。如果遇到更好的，我就不要你了。&rdo;

&ldo;嗯，我會全力以赴的，&rdo;秦錫在那邊說，&ldo;不會再讓你傷心。&rdo;

末了又加了一句：&ldo;相信我。&rdo;

楚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緩緩眨了幾下眼，然後輕聲地嗯了一聲，又含糊地說道：&ldo;再看吧。&rdo;

他聽到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咳嗽聲，秦錫把電話拿遠了，楚君停了幾秒直接掛掉了。

結束通話時的聲音讓他長出了一口氣，用被子悶了自己幾秒，然後窩在裡面一字一句地打了一段話，點了傳送。

&ldo;你不要再打來了，我明天去醫院。&rdo;

睡覺，什麼也不想了。

不知道是不是打了通電話的緣故，睏意很快襲來，楚君入睡得很快。

夢裡很安寧。

‐‐‐‐‐‐

次日，楚君難得起來的早，下到樓下就被楚老爺子噎了一聲：&ldo;呦，今天不睡懶覺了？&rdo;

楚君摸了摸後腦勺，嘿嘿地笑了兩聲，低下身子坐在了桌子旁，顧左右而言他：&ldo;爺爺，你今天不再是老三樣了？&rdo;

&ldo;給你換個口味，&rdo;楚老爺子吹了吹鬍子，&ldo;對了，今天陪我去看你奶奶。&rdo;

楚君的奶奶早已去世了十幾年，葬在楚家郊外的墓地裡，楚老爺子一直也沒有續弦，獨身了十幾年。

楚老爺子提了以後，楚君才意識到今天是他的爺爺奶奶結婚的日子。

但是他原本打算吃完早飯去醫院，現在楚老爺子讓他作陪，楚君猶豫了一下。

&ldo;怎麼了？&rdo;

&ldo;……沒事。&rdo;

算了，那就之後再去醫院好了。

中午十一點，楚君陪著老爺子到了郊外，路上楚君買了束花，是奶奶最喜歡的月季。

他將花放在墓碑前，然後同奶奶說了一陣悄悄話。楚君小時候楚京航和於珊特別忙，因此在七歲之前都是奶奶帶著，她的音容笑貌還存在楚君的記憶裡，陪伴著他一點點長大。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楚老爺子將手裡的珠子輕輕撥動，沉聲道：&ldo;你先回去吧，我陪你奶奶坐一會兒。&rdo;

楚君點點頭，幫老爺子披了件大衣，然後回到了車上，發動車子朝醫院駛去。

到了病房門口，他朝裡望了望，秦錫側身背對著門這邊，似乎還沒醒來。

他推門而入，即便聲音放得很輕，但楚君還是看到床上的男人動了動身體。

&ldo;我暫時不需要檢查。&rdo;床上的人冷冰冰地說道。

楚君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雙手放在大衣口袋裡，緩著步子走到了病床邊。

&ldo;我說了不需要。&rdo;

秦錫語氣中帶著不悅，轉過頭看到楚君站在自己面前，神情一怔，然後立刻坐起身，臉上露出了欣悅的笑容：&ldo;阿君，你來了。&rdo;

楚君蹙緊眉頭，將視線從他甦醒後仍然憔悴的臉上移開，看了看四周，又重新看向他，說：&ldo;你為什麼不做檢查？&rdo;

秦錫伸出手，似乎是想牽住他，但楚君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他的眸色便黯淡了下去。

但仍然用柔軟的語氣回答他：&ldo;你沒來。&rdo;

楚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