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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會被心底泛起的小小漣漪幹擾到，然後就是短暫的煩惱。

最近這種煩惱正在增多。

下班尖峰時間堵車嚴重，藍抒放了音樂，車子裡溫度又暖和，李一北聽得昏昏欲睡，偏過頭靠在藍抒肩上幾乎要睡著。

&ldo;一北？&rdo;藍抒忽然開口叫他。

李一北沒睜眼，但是聲音清晰地應答了一聲。

&ldo;我們之間是不是出了點問題？&rdo;

李一北這次馬上睜開了眼，有些困惑地看著藍抒，&ldo;這話怎麼說？&rdo;

&ldo;你現在好像完全把我當作朋友了，這種關係雖然也很好，但是和我們開始認識時的那種感覺很不一樣，&rdo;藍抒的聲音輕緩悅耳，和車裡的音樂一樣讓人放鬆，似乎這個話題只是家常便飯的閒聊一樣，&ldo;我還是習慣你那種模稜兩可的曖昧，不知道這麼說會不會顯得有些好笑，因為我確實困惑了很久，又找不到恰當的時機和你說。&rdo;

李一北確實笑了，只是不太善意，&ldo;不會好笑，很多人其實都不討厭曖昧，充滿未知的東西永遠比非黑即白的更有吸引力。剛認識的時候我確實很玩世不恭，無聊地想逗你玩，這點我道歉，但是現在我在很認真地交你這個朋友，這點誠意，我相信你還是感受得到的。&rdo;

&ldo;就是感覺到了這種誠意才發現似乎發生了什麼偏差，我以為這一次再見，你會想要和我在一起的。&rdo;

這句話說得淡然，但是輕易地捅破了那層從來沒被正視過的窗紙。

李一北前一刻還在鎮定地信馬由韁，後一刻就發現這個話題根本沒法矇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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