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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刑,含淚默默承受不說,到現在她老媽還三不五時拿這些老掉牙的東西來考驗她的記憶力。
就算青年守則,也有一定的年限,他們家的客人守則卻好像岳飛身體上的刺青,一生都要相隨。
本來以為可以一輩子龜縮在臺北,奈何天不從人願,老天爺就是愛跟她作對。
“算你識相。”
好吧,她閉嘴安靜的吃飯總可以吧。
從進家門就唸念念,唸到都臭頭了,還要怎樣?練嗓子也不是這種練法,吃飯時間這樣很不道德的欸。
“到家了還不肯回來,去找工作,你還沒死心啊?”
“吼,那個姓姜的還告狀!”狗腿!居然跟蹤她。
不要跟火藥庫正面衝突的知識她還有,可是那個男人實在叫人生氣。
“人家姜先生才不是那種嘴碎的人,你以為我們第一天當母女啊,莎莎小姐,我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你。”在她眼皮下的小猴子有幾種花樣,她當媽的怎麼會不清楚。
伍莎莎眼觀鼻鼻觀心,不接話,這節骨眼她說什麼都錯,還不如專心吃完飯,到澡堂去好好的洗個溫泉浴。
“女兒,你啞啦?”阿金娘其實不想又把好久不見,才剛踏進家門的女兒念跑,吃了秤坨鐵了心是因為知道女兒目前失業,不怕她發脾氣走人。
“你說,我在聽。”說實在的,很久沒吃到道地的家鄉菜,這頓飯雖然有點美中不足,摻雜著老媽轟隆隆的炮聲,但食慾還是好得很。
“房子是一定要蓋的,公共食堂不能不營業。”就算財源緊縮,硬著頭皮也要幹下去。
“於是……”伍莎莎大抵知道為什麼了。
她是救火隊。
“於是我去向銀行借了一筆錢。”
“多少?”這是她老媽會做的事,她沒話說。
“也沒多少……”
伍莎莎把飯碗放下來。
“媽——”老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心中突然浮升很不好的預兆。
“也沒很多,七百萬。”阿金娘被逼急了。
“很好。”這叫沒——很——多?要多少才叫多?所謂債多不愁嗎?伍莎莎能說的就這兩個字。
“莎莎——”
“啟稟皇后娘娘,民女告退去洗澡,我坐了一天車累死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長落落的“連續劇”明天敬請同一時間收看。
“你這死小孩,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居然敢嫌我囉唆。”翻臉像翻書一樣的人,阿金娘是最佳楷模。
都已經說了一大串了還不夠喔,她好煩。
段金囁嚅了下,鼓足勇氣說:“你知道的,我已經好幾個月發不出員工薪水,外面的經費從去年就斷了,就連以前答應要認養老人餐費的人也很久沒寄錢來,民宿要做下去,食堂也要做,還有夏天到了我想買兩臺消毒櫃,我打聽過一臺要價七萬塊……”
食堂裡用的鋼盤,夏天高溫更需要消毒,櫃子是非要不可的。
員工的薪水也要給。
至於買哩哩摳摳的經費更不能短缺。
民宿暫時沒了收入,即便以前也是很勉強用賺來的利潤支援老人食堂走下去。
現在不只兩頭空,而是坐吃山空了。
不用段金全部說完,伍莎莎就可以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
“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說了你不見得肯回來,或許還會逃得更遠、更久。”阿金娘實話實說。
伍莎莎撓了撓她那頭自然鬈的頭髮。“誰想要一天到晚過那種殺蟲劑的生活?人見人怕。”
“你可是花蓮名勝,怎麼去一趟臺北回來就對自己失去信心了?”阿金娘可不認同。
花蓮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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