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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媛懶得聽他發牢騷。
給皇后備的禮物,雖用心,但只不過吩咐一句。
而給他的生辰禮,哪一年不是她親手做的?
陳儋不過說說而已,他垂眸看向玉穗,眼中有些懷念。
年少時,陳媛剛接觸女紅,她嫌棄針線會戳到手,就讓嬤嬤教她編穗子,編的第一條玉穗就給了他,陳儋當時不過故意鬧她一句——那以後阿媛要年年給皇兄編條玉穗。
但阿媛一直記著這句話,從那年後,即使陳媛如今懶得再碰女紅,陳儋也總會收到她親手編的穗子。
三人話語幾句,見後宮妃嬪快要來了,陳媛忙忙起身離開。
她不愛和後宮這些人打交道,陳儋知曉她這性子,也沒攔她。
今日萬壽節,那些子誥命夫人和世家貴女都穿梭在御花園中,只等快到宴時,才會進太和殿,陳媛四周掃了眼,朝御花園後走去。
皇宮中梅、桃各樹都是分開種林,如今桃花盛開,陳媛當然選擇了桃林。
雖說今日宮門大開,但那些世家貴女知曉規矩,怕衝撞了宮中貴人,也不會亂跑亂看,所以桃林中難得的安靜。
但陳媛卻停在了桃林邊際,不鹹不淡地看著石桌旁的一對男女。
男子自然是剛和她分開不久的霍餘,他身旁是一身素衣長裙的女子,正坐在石凳上仰著白淨的臉蛋看向霍餘,遙遙看去,仿若一張壁畫般,十分養眼。
陳媛輕眯了眯眸子。
那女子眼中的仰慕近乎快要溢位來,霍餘是瞎的?居然和她說談何而來的喜歡?
陳媛內心輕呵了一聲,她只是頓了下,就繼續朝前走,不緊不慢地說:
「本公主本想來躲個清淨,沒想到撞到二位,可有打擾?」
走得近了,陳媛才發現白若卿一手放在腳踝處,似乎受了傷,細眉疼得緊蹙著,我見猶憐。
霍餘一見她,就上前了幾步,本就離白若卿不近,這下子更拉開了距離。
陳媛無視他的舉動,好奇地問:
「她怎麼了?」
雖然她看著白若卿,但話卻是對霍餘說的,畢竟和白若卿相比,她和霍餘更熟悉些。
但這話問得一點都不含蓄客氣,話裡話外都透著必須告訴她答案的理所當然。
白若卿聽見了她的自稱,誠惶誠恐地站起來,但腳一落地,她臉上血色就倏然褪得一乾二淨,她顫著聲開口:「臣女白若卿見過長公主殿下。」
她的確生得白淨好看,陳媛視線在她臉上落了一瞬,才頷首讓她起來。
白若卿剛要回答她剛剛的問題,霍餘就打斷了她,擰著細眉,似乎臉色較方才越發冷肅了些。
「摔倒,崴了腳。」
霍餘往日對白若卿無感,但這時當真生了分厭煩。
他怕陳媛誤會,府中那些婢女剛到適婚的年齡就被他全部送回了老宅,而如今,白若卿卻非要往陳媛身邊湊。
霍餘瞭解陳媛,那是個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的。
若覺得他和白若卿之間有什麼,恐怕也就絕了他靠近她的機會。
所以,霍餘說到白若卿崴到腳時,沒有一點憐惜,反而透著幾分不耐。
這桃林在御花園後,如果不是刻意過來,那些只來過一次的人幾乎找不到此處,前世時,萬壽節時,陳媛就帶著他到這裡躲清淨。
霍餘抿了抿唇。
甚至,他和陳媛背著旁人,在此處歡愉過,那一聲聲壓抑的破碎聲,讓霍餘至今想起來,都忍不住紅了耳根。
所以,霍餘是故意來此等陳媛的。
而白若卿是如何找到這裡的,霍餘根本懶得多想。
他剛聽見身後有動靜,就發現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