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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春早早就從小廚房端來了米粥,糕點是殿內一直都有的,她催道:「公主先墊墊。」
霞披被揭開,陳媛懨懨地渾身沒勁:
「這鳳冠能拆了嗎?」
盼秋果斷搖頭:「公主都堅持一日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現在拆了去,可不就是前功盡棄了。」
陳媛悶聲不說話了,她用了些吃的,等剛覺得舒服了些,就聽見外間傳來的一陣腳步聲。
盼秋忙忙將霞披替她蓋好,陳媛心知肚明,這是快要結束了。
霍餘被一群人簇擁著進了寢殿,餘光覷見了被盼秋端下去的半碗米粥,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動作不由得加快了些,旁人不由笑道:
「駙馬也太急了些!」
陳媛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只聽這話,難免就稍稍紅了耳根。
等重見天日時,陳媛顫了顫眼睫,先是看見了霍餘的腰身,一眼就看見了那條她親手縫製的腰帶,她聽見了一陣倒抽氣,幾不可察地生了幾分緊張,仰頭看向霍餘。
霍餘今日也未曾見過公主真容,一時稍有些怔愣。
往日就堪稱絕色的人,現在著禮服,點紅妝,低眉見染上羞赧嫣紅,又是如何一番景色?無話可說,眸中只餘驚艷。
無人敢鬧公主,陳媛被看得久了,渾身有些不自在,不著痕跡地拉了他一下,霍餘立即回神,他回神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轉身將公主擋住。
開玩笑,公主今日這種餘媚風情,他才第一次見,憑甚讓旁人飽了眼福去?
有人揶揄笑出聲,被霍餘皆數趕了出去,待寢宮只剩下她們時,陳媛頓時鬆懈下來,她嗔惱地瞪了眼霍餘,埋怨道:
「你怎得這麼慢?」
慢嗎?其實不慢的,在這日被人纏著敬酒,霍餘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若非那些人顧忌長公主的身份,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霍餘。
可霍餘沒有反駁,他只輕步上前,抬手撫在公主的後頸處,替她輕輕按捏,陳媛一頓,然後軟趴趴地擰眉:「疼。」
只簡單的一個字,霍餘就立即親自替她拆了鳳冠。
等三千青絲皆數披散時,銅鏡前的女子身上就多了分慵情,她長吁了一口氣,顯然今日多受折磨,霍餘看得既心疼又好笑。
霍餘的物件也在這幾日搬進了公主府,其中貼身重要的物件,就放在了公主的寢宮中,一個檀香木盒就放在梳妝檯上,半開著的模樣。
陳媛托腮,輕覷了一眼,倏然怔住。
霍餘察覺到她的異樣,眉眼染上困惑:「公主?」
陳媛怔怔地回神,向木盒伸出手,細白的手指勾出一根紅繩,紅繩底部是一塊玉佩,精緻小巧,一看就知該是個女子隨身佩戴的物件。
那紅繩也早就黯淡,只一眼,就可知曉,這條紅繩的存在有些念頭了。
霍餘心下猛地一跳,立即皺起眉,思索了半晌,這根紅繩玉佩是從何得來,記憶太過久遠了,讓霍餘想了半晌,才想起來,不等公主發問,霍餘就道:
「公主聽我解釋。」
從他貼身重要的木盒中,翻出一個女子隨身玉佩,霍餘覺得他要是解釋不清楚,他就可以在大婚之夜自刎謝罪了。
陳媛剛想說的話被霍餘皆數堵在了喉間,她不動聲色地輕挑眉梢:
「行,你說。」
盼秋也看見了那個玉佩,驚得稍睜大眼眸,霍餘一門心思解釋,根本沒有注意到,反而是陳媛看見了,從銅鏡中給盼秋使了個眼色,盼秋立即垂下頭。
霍餘深呼吸了口氣,看似平靜,其實緊張得手心都是汗:
「在我年少時,曾伴先帝南巡,途中江南時,我救過一個小姑娘,她那時該才稚齡,將這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