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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在這裡呢,沒事兒了阿。”見文曉菊漸漸止了聲,卻還依偎在她懷裡,一雙眼睛裡飽是驚嚇,不由一陣心痛。
文曉菊輕輕地道:“四姐昏了過去呢,六姐七姐哭的好厲害,求著她不要再弄了,她不聽,曉菊好怕,卻知道求也沒用,便想著誆她近前……”說到後來,卻是鎮定起來。
抬頭望著文竹道:“三姐,快去看看四姐罷。”
文竹點點頭,抱著文曉菊向文菊閨房走去。推門而入,見文菊蒼白著臉躺在床上,依然昏迷,額頭不斷滲出冷汗,文富家的伺立一旁,為文菊擦著汗,她先來一步,卻是已經剪開了文菊腳上的白綾。
文竹視線挪到文菊腳上,不由一怔,文菊年紀最長,腳已長成,受的苦楚便最多,一雙腳的小腳趾異常軟弱地搭了下去,竟是已然斷了。
文竹忽得覺得自己方才太心軟,怎麼沒打斷那婆子雙腳。連催文富家的快去請大夫。半晌,大夫和文府的夫人太太們一起來了,待大夫診完開了方子,命人跟著去抓了藥,又把鬧著的雙胞胎也一併挪到梅院來,喂孩子們吃了藥,夫人太太們便守在了一邊。
第四十六章 悔婚
徐夫人拉著文竹到梅院客廳坐下,徐秀娘亦是一臉怨氣,惱道:“我自幼便受這裹腳之苦,不願菊兒與我一般,從小便放任她,你們姐妹幾個亦都沒有纏足,沒想到,今日還是難逃一劫。”話罷,輕提裙襬,赫然是一雙三寸金蓮。
徐夫人微皺眉頭,又道:“本想著徐府出來的,教導嚴厲些也是正常,便特意派了些丫鬟媳婦,防你幾個妹妹調皮,卻成了為虎作倀。”
文竹嘆了口氣,心下已是明白,因是徐府出來的教養嬤嬤,徐夫人便放心地讓她施為,以為不過教導些規矩罷了,沒想到她見文府的幾個小姐俱沒有纏足,便自作主張。
這婆子本也是一片好意,此時裹足之風尚未盛行,只在某些頂級權貴之家有所流傳,隱隱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徵。
正說著,得到訊息看過女兒的文章面帶微笑地進來,看到徐夫人也在,臉上笑的越發和藹,轉頭吩咐文富家的把那婆子帶上來。
那婆子臉上的傷尚未處理,紅腫一片,看上去甚為可怖,文章命人給她鬆了綁看了座,令下人送上一杯熱茶,又喚來大夫為她診療,柔聲道:“我家女兒不大懂事,讓嬤嬤受驚了。”
那婆子心緒稍定,心中委屈漸生,不滿地道:“老婆子可擔不起老爺的禮,想那三寸金蓮,多少女子夢寐以求,你們文府的小姐真是不識好歹。”說著話還呲牙咧嘴,看樣子文竹那腳踩得不輕。
文章十分配合地連連點頭,一雙狹長鳳眼微眯,輕聲道:“既是夢寐以求,我便成全了嬤嬤罷。”
一揮手,文富家的立刻把裹小腳所需一應物品搬了過來,便有三五身強力壯的僕婦死死按住了那婆子,文富家的團了一坨裹腳布塞到她嘴裡,那婆子的腳一下子被按到了泡腳的藥水裡,那藥水上綿綿不斷的白色霧氣,卻是新開的滾水,只見那婆子瞳孔瞬間放大,死命掙扎。
片刻後,她的那雙腳已然和她的臉一樣慘不忍睹,文章一直含笑地看著,一旁的文竹心驚肉跳,徐夫人閉上了眼,嘴裡不停頌著阿彌陀佛。
接著,幾個僕婦合力把那婆子的一雙天足纏成了三寸金蓮,那婆子的十根腳趾怕是都斷了。
文章從袖中掏出一塊玉佩,扔到她身上,淡淡地道:“還請嬤嬤捎個話,咱們家下九流的商賈,配不上徐府那皇親國戚,這婚事麼,就算了罷。”
一旁的徐夫人猛地睜開眼,看向文章,文章對她燦然一笑,一臉桃花讓人如沐春風,口中語氣卻是不容置疑:“夫人嫁過來和女兒嫁出去可是不一樣的。”
徐夫人深深地凝視他半晌,緩緩地點了點頭,那婆子的嘴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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