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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二慢了一步,卻是阻攔不及,臉色瞬間鐵青。
“哎呦,那可是十個白玉幣一罈的上等好酒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還不給我使勁打。”掌櫃的衝兩名夥計咆哮道。
兩名夥計看來是輕車熟路,麻利地到後面取出兩根碗口粗的大棍,乒乒乓乓地衝著左清打了起來。一會功夫,左清身上已有鮮血流出。不過他卻毫不顧及,就好像那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只顧狂飲,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罪過,罪過。這不是要出人命嗎?”遠處一位路過此地的老者說道,眼中流露中不忍之色。
“呵,這您老可就不知道了,這個偷酒賊,命卻是硬得緊,別看現在打成這樣,兩天後,準好!到時候,照樣來偷酒喝。”旁邊一個人接過話頭道。
“打,打,打他有個屁用。還不快去把菊姑喊來。”一臉橫肉的老闆娘從後面閃身出來,大聲喝罵道。
掌櫃的登時噤若寒蟬,一聲不敢吱。
一個夥計丟下大棍,飛快地跑了出去。半個時辰之後,帶著一個體態豐腴,臉上塗滿了胭脂的中年婦人匆匆跑了回來。
這婦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臉上熱汗直流。她的臉上依稀還能看出,年輕時的一點清秀。可是現在,歷盡歲月的風塵,不能說慘不忍睹,但也相去不遠了。
“我說菊姑,你家漢子又偷酒喝了。你看著辦吧!”老闆娘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看起來實在兇悍。
菊姑看了左清一眼,露出無奈的神情。伸手從懷中取出兩個白玉幣,遞了過來。口中道:“我賠,我賠。”
老闆娘看了一眼,大呼小叫道:“我說菊姑,你家漢子這回偷的可是十個白玉幣一罈的好酒,你這點錢,哪裡夠啊!”
菊姑有些訕訕,看著老闆娘,又看看掌櫃。道:“你們也知道,這最近生意實在不好!我一時拿不出來這麼多錢。你看是不是通融一下。”
掌櫃瞥了老闆娘一眼,神情惴惴,卻是不敢做聲。
菊姑見狀,長嘆了一口氣,伸手從頭上取下一枚簪子,雖然粗糙,不過卻是玉石雕成。
“這個,就算是酒錢好了,先抵押在這裡,我若有了錢,再回來贖。”菊姑說道。
老闆娘打眼看了一下簪子,撇了撇嘴,“這哪裡值十個白玉幣。”嘴上說著,手卻不停,一把將簪子抓了過來。
“放下,酒錢下次還你!”左清這時忽然放下酒罈,冷冷說道。
“你——”老闆娘正欲開口怒斥,忽見左清眼中射出兩道精芒,嚇得身子不由一顫,後面的話立刻咽回了肚子裡。
仔細再看時,卻發現左清還是一副醉眼惺忪的樣子,哪裡有半點剛才的神采。“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老闆娘心中狐疑道。
掌櫃的見老闆娘不語,以為她忽發了善心。急忙道:“菊姑的信譽還是錯不了的。這簪子就不用抵押了。”說著,從老闆娘手中輕輕將簪子取了過去。遞到菊姑手中。
趁機勸道:“我說,菊姑,這漢子你從哪裡撿的,還是丟到哪裡吧,要不,早晚把你拖累死。”
菊姑卻只是低聲道:“多謝!”
左清神識何等靈敏,忽然發覺有人趁著混亂,躡手躡腳地走進了酒店,藏身在櫃檯之後。
左清斜眼望去,只見一隻烏黑的小手率先從櫃檯下伸了出來。抓住了一個饅頭。緊接著,一個腦袋也探了出來,兩隻烏黑鋥亮的小眼珠,向場中看去。
左清的腦袋嗡的一下,瞬間空白。剎那間,他發現這小女孩長得竟和他最初見到的連穗兒有些相似。
不過等左清再仔細一看,心中卻只剩下一聲嘆息。這個偷饅頭的小女孩和連穗兒的差別還是很遠的,只是五官略有相似。
連穗兒無論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