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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時代便有引入了。兩家實際上提供的只是不同路徑,到達終點是坐船還是乘車而已,儘管兩門下的宗派多如牛毛,但支撐眾人甘願淡出紅塵生香的誘惑,隱於那山嶺野林之中,還是最後的仙佛神位。想到這裡,陳楓不由得產生一絲疑惑,這究竟是種信仰呢,亦或是種慾望?而且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無論追求還是貪念,在他的旗門中居然既不念佛也不稱道,非但如此,還隱隱以自我為中心,十方三界,上天下地,諸神魔佛,似乎都不放在眼裡。
其實他自己還忘了一件事,血願初次發威之時,當時行遊還未出現,血願的血影在後山上衝向他,陳楓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大喊了一句:“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這才使血影遁開,極度的危險中,陳楓沒有記下那一幕。只是誰也想不到,他這一刻的思索,更加促使旗門一步步的走向透明。
山風輕拂,清新無比。陳楓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胸腹之間濁氣下降,精神一振,煩悶的心情一掃而空,直如面對朝陽初升,風發的意氣衝塞胸口。但這種感覺卻讓他一楞,看看上空盤旋吞舞的太歲之氣,“現在幾點了?”
衛飛抬手一看錶,禁不住驚呼起來,“我靠,九點十分,胖子現在已經是上午了。”也難怪他這樣驚奇,因為四周依然昏沉,依稀可見五指,鳳鳴山上似乎黑夜並未離去,東日未生,雞犬不鳴,單單隻看天色,怎麼能相信不知不覺已是上午時分?
山腰處的大廳裡,鳳凰門主空洞的聲音響起,“三山五嶽衡山宮,瀟湘之境,道門至尊,卻不知緣何忽然來到湘西荒僻蠻地?”
十大長老中過半都在座中,一個個的面無表情,形如枯屍。就算神鳳靈寶沒有發生異變,也是即將成熟,現在更是隨時可能出土。而衡山宮的確是湘楚一代最富盛名的門派,同楚三湘,與鳳凰派素無來往,兩門在宗派上也沒有什麼牽連。在這個非常時期,突兀的到來,不能不讓鳳凰派生出戒心。
前面的旗門陳楓,鳳凰派沒怎麼放在心上。鳳凰派本身就是個隱秘的門派,雖然也隱約知道旗門的傳聞,但他們並不認為會比神鳳靈寶更有意義,何況陳楓衛飛還是兩個毛頭小子,相比之下,衡山宮就不同了。其平日的行事做派,已經以瀟湘修煉門派領軍自居,這次來的黃玉真人又是衡山宮玄、黃、清、天中黃字輩的人物。衡山宮開山宗師玄彌真人的二代弟子,在目前的衡山宮,黃玉已是老到變態的超長老級別。
黃玉中等身材,寸頭長眉,眉宇間呈現出一絲難掩的氣勢,可見是典型的道家性命雙修,修煉之人是不能從正常人年齡的標準劃分割槽別的。他的裝扮也很普通,只是穿了件唐裝,反而不如站在他身後的兩名長袖道袍的年輕道士,看上去仙風道骨。
“未進鳳凰實是不知此處竟有如此靈山秀水。”黃玉真人的方言口音極重,不仔細辯識還真不容易聽得懂。湖南境內方言頗多,雖同屬一省,但常常是僅僅隔了座小山頭,這邊與那邊便無法交流。還好黃玉真人的口吻中偶爾還夾雜著幾句似是而非的普通話,“得此靈氣滋養,鳳凰派前途無量啊!”
“卻又怎比黃玉真人所居的衡山南嶽,那可是名列仙山的洞天福地。”鳳凰門主輕輕淡淡的,“至於鳳鳴山,祖宗留下的基業而已,只能讓後輩過了些年安穩的日子。”
文縐縐的官話套詞,配以發音古怪的方言,讓人聽起來也是倍覺古怪。地位上來講,三山五嶽衡山宮開山宗師玄彌的弟子黃字輩的黃玉,其輩分之高,可比行遊,但鳳凰門主也是一門之主,傳統上的出身不說,他與黃玉真人平輩論交,是有了謙卑的成分在內的。
“什麼洞天福地?”黃玉真人曬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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