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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她，勾起一抹笑：“不過，我不喜歡欠人家東西，所以，我打算雙倍奉還。”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她左臉，我一反手，在她的右臉又甩了一巴掌。

“你……”她捂著臉頰，滿臉憤恨地盯著我。

“我怎麼了？難道嫌兩個巴掌不夠？”我戲謔地問。

她一驚，猛地向後大退一步。我冷冷一笑，正欲走開，她突然露出憎恨的眼神，不顧一切向我撲來：“小賤人，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一邊的丫鬟急忙拉住她，一邊勸說，一邊向四周打量。

“怎麼回事？”一聲怒喝，打斷了李氏的哭嚎。

我回頭，正是四阿哥。

他看到我，眼神突地一亮，漆黑的眸子裡，似乎有著掩飾不了的欣喜。我霎時愣住，那眼神，就像夢裡見到的一樣。

“青冉，你……回來了。”他斂下眉目，低聲一嘆。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輕輕點頭。是啊，我回來了，可一回來，就引起爭端。我突然覺得，自己真是一個麻煩，如果可以不回來，也許真的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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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難長圓：第九十章］

“爺，她打我，她分明是想害死我啊！”李氏不依不饒，竟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哭鬧起來。

四阿哥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煩躁地揮揮手：“就你的事最多，成天不讓人消停，快把她帶下去！”

“爺，您就會護著她，什麼時候我被害死了，您可就後悔了……”李氏由丫鬟半拖半拽，總算哭嚎著離開了。

我本來的好心情全被打亂，再看到四阿哥，突然覺得他很討厭。

“好了，以後離她遠點就行，別跟她一般見識。”四阿哥舒口氣，嘆息了一聲。

我知道他難，可我也難，心心念唸的來找他，卻遇到這樣的事，我又是何等難過呢。“我根本不該回來，給你添麻煩了。”

“你說的什麼話！”他走至我面前，眼中掠過一絲利芒：“你是我的福晉，一輩子都屬於這裡。”

他憑什麼如此霸道，我是一個人，不是一件東西，我該屬於哪，只有我自己說了算。我仰起頭，倔強道：“我想到哪裡就到哪裡，你束縛不了我！”

“你敢！”他盛怒下的面容，帶著隱約的擔憂。

“我怎麼不敢？你可以懲罰我，可以禁錮我，甚至可以要我的命，但你無論如此，也無法困住我的心！”我直視他憤然的雙眸，一個清麗的容顏，清晰地倒映在他眼底。

“我發誓，一定會讓你心服口服。”他狠狠捏住我的下巴。

我拼命掙扎，卻被他捏的更疼：“你就會用這種手段嗎？”

“我想怎麼樣，那是我的事，你無需過問。”他陰狠地盯著我。

我疼得淚水打轉，嗚咽著：“好啊，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恨死他了，每一次他都會用這種手段，他讓我臣服，讓我心甘情願成為他的棋子，可我受夠了，他只看重我的利用價值，從來沒有真心對待過我，偏我還要相信他，甚至期待過他的溫存，這是一件多麼荒唐的事。

“我不會殺你！”他對我怒吼著，眸子裡盡是傷痛。

“那你想要怎麼樣！”我用力拉下他的手，哭喊著：“你玩夠了嗎？把我娶到手，不就是想證明你的實力嗎？好啊，你贏了，你打垮了十四，他現在一定很傷痛、很失落，你做到了，所有人都看到你的實力了，你可以收手了吧？”

“你說的什麼混賬話！”他一把扳住我，眼裡竄過一溜火花：“我怎會是這樣的人，你就這麼看我？”

我苦笑：“我怎麼看你，對你不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