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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吉利就不吉利吧,反正我與四阿哥的這門婚事,本身就不是一件吉利的事,哪還需要講究那麼多。可那喜娘固執得很,堅決不讓我揭開蓋頭,我實在懶得和她較真,不讓揭就不揭吧,也不急在這一會,只盼望著四阿哥能快點過來,替我解了這道枷鎖。
等了許久,卻不見四阿哥到來,我實在著急,卻又沒有辦法。頭上戴著那麼重的吉冠,脖子又酸又痛,我心裡火燒似的,不知是什麼感覺。
其實我很怕見到他,自從誣陷他後,我就已經沒臉再見他了,偏偏康熙將我賜給他做側福晉,我連躲都躲不過去,也不知我與他是不是上輩子結了什麼仇。這下好了,一道聖旨,多了一對怨偶。
時間一分分流逝,周遭安靜得幾乎落針可聞,我困頓不已,靠在床架邊打著瞌睡,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沿著走廊傳來,我立時一驚,瞌睡在霎那間消失殆盡。
我屏息凝聽,卻是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福晉,您早點歇息吧,貝勒爺今晚就不過來了。”
不過來了?什麼意思?新婚之夜,他也那麼繁忙嗎?我一把扯開臉上的紅巾,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恭敬地站在我面前。
喜娘見狀,慌忙拾起被我擲在地上的紅巾,想要再次為我蓋上:“福晉,這可不得了,蓋頭不能掀的。”
我一把揮開,冷冷看著面前數人:“不能掀?難道要我頂著這塊爛布,矇頭縮尾過一輩子!”
喜娘嚇得撲通跪倒在地,那名中年男子也微微白了面色。
我瞪著那名男子,喝問:“四爺呢?他人在哪?”
男子挪揄著,似乎很是為難。我氣怒攻心,陡然拔高音調:“你說是不說!”
男子身軀微震,見我真的動了火,才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福晉,四爺今晚歇在嫡主子那,爺吩咐奴才好生照料福晉,少生事端。”
我霎時愣住,這就是他給我的忠告,少生事端!原來我在他眼中,竟是如此不堪,他即便不願娶我,也不該如此羞辱於我,大婚當夜,新郎連蓋頭都未揭,就在別處歇下,這於我顏面何存?他是這樣討厭我,不願待見我!
我寧願在如冷宮一般的墨竹軒孤獨終老,也不願在這侯門深處,歷盡恥辱。我思匪然,我亦匪然!
房門洞開,一陣寒風席捲而來,我心頭冷冷的,只覺如臘月寒冰,再也不是三月飛花。我不難過,也不傷心,只有一種徹骨的絕望,讓我無法冷靜。想起十四大婚的次日,皇宮中所流傳的蜚語流言,那些表面上充滿同情的話語,實際卻是多麼嚴酷的中傷,這就是他要讓我承受的屈辱。
我驀地大笑起來:“好,好得很,一報還一報,這是我應得的報應!”
男子和喜娘被驚得面色窘然,都驚恐的看著我。我取下頭上的吉冠,向他們腳下扔去:“滾!都滾出去!”
幾人嚇得一哆嗦,連忙逃命似的飛奔出房。
貼著大紅雙喜的房子,空餘我一個人,只有兩支巨大的紅燭,兀自垂淚。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個晚上,第二日被人叫醒,說是要給嫡福晉奉茶。我嘆口氣,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想著以後若要有清淨日子,這茶是非敬不可了。
起來打扮妥當,由小丫頭領著去了前廳,他的福晉侍妾都在場,按身份規矩來,我只需給嫡福晉烏喇那拉氏敬茶就好。她接過茶水,輕啜了一口,淡淡道:“不用太拘束,以後就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我們還得一同擔待。”
“姐姐說的是,小妹明白。”這個女人,畢竟是一家之主,我就是再有骨氣,也不想給自己留下麻煩。
我恭身退下後,一抬眼,就看見了一臉冷然的四阿哥。
他發現我在看他後,忽而一笑,邁步走近我。
“承明郡主既然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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