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交易(第1/3 頁)
季望衡險些要哭出來,“可翎南她才十七”
“孤不會讓她白白送命,與韓家合骨後,翎南將以公主身份安葬。”
都這個時候了,誰還稀罕名分?!
季望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如雨下。
他無論如何都不信,季望嶽會心平氣和地接受韓冀的羞辱,“國主!翎南好歹也是您的親侄女!她堂堂一個郡主,去給一個死了十幾年的黃毛小兒陪葬,咱們季家的臉往哪裡擱!大易的臉往哪裡擱!您可是大易的國主啊,翎南要是真給那姓韓的配了骨,大易的百姓如何看您?若連這般奇恥大辱都忍下了,咱們對得起列祖列宗嗎?三哥!!韓黨囂張到如此地步,這事您都允了,日後他韓冀還不騎到您頭上去!?我看乾脆把國主之位送給他得了!”
季望嶽放下筆,從大殿之上那把金色的龍椅中坐起,緩緩走到季望衡面前。
這是他膽小懦弱的六弟,有史以來說過的最重的話,季望嶽自然明白,他忍無可忍了。
季望嶽把他從地上扶起,又按回了椅子。
“孤明白,這事有損皇家顏面,可韓冀願拿他手上三分之一的兵權來換,你讓我如何不答應?”
季望衡抹眼淚的手突然頓住,“兵權?”
“韓冀願將北六州的驍袍軍,掛在太子名下,只要你的翎南嫁過去。”
季望衡愣住,不敢相信這句話是真的。
季望嶽背過手來,望著大殿前方那把龍椅微微出神,“當年孤繼位之前,父皇怕韓氏功高蓋主,找了宋邑方託孤。宋邑方確實為制衡韓氏出了不少力,可他這個蛀蟲也將大易啃了個乾淨。後來韓氏敗落,韓冀年紀輕輕就領兵打仗去了東疆,孤一時心軟,覺得韓家只剩這麼一個像樣的兒子,不似宋氏盤根錯節,再怎麼功高,也不會像宋邑方那般不要臉。”
季望嶽回過頭,對季望衡道:“誰知,他才是真正的狼。”
“韓冀心狠手辣又手段陰毒,不從他的人要麼死要麼廢,不過七八年時間,他就將八城二十四州的人換了個乾淨。就連東疆,也在每年給朝廷送貢的同時,暗地給他備一份。大易早就姓韓了,不是嗎?”
季望衡噎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季望嶽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若真能將北六州的兵權給太子,翎南就是咱們季家的恩人。”
季望衡聽到這兒,心已經徹底涼了。
一個花瓶郡主,跟北六州八十萬驍袍軍比起來,就跟螞蟻一樣微不足道。
可季望衡怎麼也想不通,韓冀怎麼就看上他女兒了?
還能拿六個州的驍袍軍來換。
韓文泰也想不通。
軍務他雖不熟悉,但他知道北六州的驍袍軍一旦易了主,來年的銀子和糧食也就不姓韓了。
連帶著離北六州最近的穆城都會脫離他掌控,這可不是小事。
“大伯,太子才十七歲,又無領兵打仗的經驗,您冒然將他推到輔國大將軍的位置上,是否有些太草率?”
韓冀喝著茶,面上一派從容,“輔國大將軍就是個虛職,又不用他真去打仗。”
“既然是虛職,為何非要給太子?輔國大將軍統領北六州兵權,您這不等於白白將北六州的驍袍軍送給了太子?咱們韓家有不少年輕武官,都是武舉出身,又上過戰場,遠得不說,就說這次主動退婚的韓文軒,此人才幹…”
韓冀掀開眼皮子,用目光止住了他的話,“所以呢?”
韓文泰被這雙陰鷙的眼看的心一滯,查覺出了韓冀的不快。
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韓文泰心裡七上八下,拿不準韓冀到底怎麼想的。
韓冀放下手中的茶碗,“大易現在國泰民安,不再是四處征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