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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她,經幾年調養身子,面色微有紅潤之態,去了不少病容。
由於皇上低咳不止,蕭何也沒再等他回話,而是伸手輕扶著陸莞禾一併坐下。
二人對視,皆是濃濃的情意。
「敢問南楚王,不知王妃的名姓?」
忽然,陸清舉酒看著陸莞禾出聲問道。
她本該不能這般冒犯,可是實在難掩心中的激動。
「回皇貴妃,臣女之前在亂世中爹孃皆故去,是李相收臣女為養女,改姓為李,名為莞。」
多半是瞞不過去,陸莞禾索性替了蕭何回道。
說及爹孃亡故時,她微微抬眸,對陸清對視。
在她看到陸清那刻,她便知道,陸清已然認出她來。
時過境遷,二人雖分離許久,但眼中的有些東西未改,也是孿生姐妹,幾乎一眼便能認出對方。
兩人坐下後,陸清微微低頭,眼中含著熱意,她姐姐真的沒死,還能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祁宴咳意將歇,聽完之後,目中也愈發複雜,有著悔恨,也有著些久而未去的執念,他死死盯著陸莞禾,眼中有些赤紅。
他欲要起身,說些什麼。
過了許久,陸莞禾看到這雙眼依舊會驚駭一瞬,而在此刻,陸清已經起身走到祁宴身邊道:「陛下都乏了,還不快扶陛下下去歇息。」
蕭何也站起身,眸光冰冷道:「皇上莫要耽誤身子。」
一邊的大太監識得她的眼色,全然不理會祁宴抗拒,而帶著祁宴下來。
一個是未來的太后,一個是手握兵權的王爺,一個都得罪不得。
祁宴即便再憤怒,也力不從心,只能被太監帶了下去。
如今大半朝政早就在皇貴妃撫養的四皇子手中,祁宴這個位子早就名存實亡。
太后氣得發抖,想要指著陸清罵,卻被陸清輕輕一笑道:「太后的病可不能受涼,下面的人也一同把太后扶回去吧。」
「你!」
太后氣悶,目光來回從底下的南楚王妃臉上到陸清臉上,臉色轉了幾回。
不過她終究無法改變什麼,被旁邊陸清的人帶了下去。
一場宮宴也草草結束。
前來宮宴的眾臣也一一離開,在陸莞禾和蕭何要出宮門時,一個丫鬟卻叫住了她。
她將一封信交在陸莞禾手上道:「這是娘娘給王妃的信。」
丫鬟送完信之後便退下去了。
陸莞禾拿著手中的信在馬車上才拆了開來,信上的墨跡還未乾,大抵是陸清沒想到南楚王妃會是她,所以了了寫下此信。
蕭何也未打擾她,由著她慢慢看信。
看完信後,她的神情有些複雜,心緒難以平復。
蕭何見她如此,不禁出聲道:「怎麼了?」
陸莞禾轉頭看他,而後似乎需要些許支撐,懶懶靠在蕭何懷中。
信中所寫的內容並不多,只寫到深宮難出,她恐怕難以看著姐姐出嫁,只願姐姐此生能安樂。
還有一點便是,她如今撫養了四皇子季兒,而祁宴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她希望四皇子即位時,南楚王能站在她這邊。
陸清還是成長了,權力紛爭下,她已知道如何站在最高位。
……
天啟十三年,帝駕崩,四子即位,其母為皇太后垂簾聽政。
為了防止日後兵權所致的嫌隙,蕭何將手中的兵權讓渡出去,做了個閒散王爺。
陸莞禾與蕭何也不再拘束於小小金陵內,更多的便是去遊山玩水,好生自在。
民間總有傳聞,曾有人在江畔看到南楚王和南楚王妃。
男人身姿挺拔,一身墨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