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山人清籟,百川入懷(第1/3 頁)
“咻!”聶淵一語不發,直接一刀斜劈,血紅刀氣溢位,刀勁極其剛猛,東離長卿不敢輕視,手捏一團真氣,揮手扔出,與血紅刀氣硬碰,兩者頃刻間互消。
聶淵所修霸刀決,乃剛猛至烈之刀決,加之他常混跡江湖,所遇的敵人高低皆有,故而實戰經驗頗豐,也深諳刀法快慢變化之道,常人難以招架。不過,東離長卿內力本就充沛十足,所習內心功法亦屬剛猛一類,此刻與聶淵相碰,正所謂針尖對麥芒,相逢敵手,一時竟難分高下。
“呵!”聶淵一聲叱喝,血刀橫劈豎砍,刀刀霸猛致命,鋒芒實在過盛,東離長卿手無寸鐵,雖心存自信,也得暫退鋒芒,連退好幾步。
聶淵乘勢追上,血刀高舉,斜劈一刀,刀勁狂洩而出,有若數十把刀同時劈下一般將東離長卿退路也封鎖住。東離長卿駭然片刻,雙足一點地面,整個人拔地而起,即時運氣於雙掌中,尤似託天之勢,微微一送,正似撥開雲霧見青天。
聶淵見狀,又分別東離長卿身子上空、左側以及右側劈出三刀,刀法之快,三刀幾乎一致而出,東離長卿無奈只好落地。一落地,隨即施展步法,移形換位至聶淵身後,一拳轟出。聶淵反應極快,聞聲立刻側身,抽刀反手一刀,一道血紅刀芒閃出,瘮人已極,東離長卿一拳打空,倏地伸指成掌,橫向劈出,直逼聶淵眉心。
掌風揚起髮絲,聶淵冷目而視,血刀輕輕從胸前向上斜劈,東離長卿收回手掌,腳下向聶淵下盤連踢數腳,聶淵亦是出腳猛踢回護下身。東離長卿靠近聶淵之身近戰,反而讓聶淵抽刀受制,不好施展,一時稍據下風。
聶淵右手持刀難有大開大合的優勢,不過,他戰鬥技巧嫻熟,實戰經驗頗豐,憑藉這兩點,也不至於落下風太多。
“刀於我而言,只是如虎添翅罷了。”聶淵將血刀向後一拋,血刀筆直插入後面一堵厚牆上。厚牆乃堅石所砌,他隨意一擲,血刀便深入數寸,他力道之渾厚,令在場之人心驚唏噓。
“聶兄不愧是混跡於血泊之中的猛虎,離了血刀,仍然這般猛不可擋。”東離長卿讚歎一句,聶淵目光一凜,道:“你很狂妄自負,可惜,這些年來,敗於我手的盡是些狂徒。”
“長卿雖數年未動身骨,卻也沒疏於練武,至於我屬於狂徒與否,聶兄可親自鑑證。請!”東離長卿身姿飄動,如燕雀穿林,瞬間來到聶淵身後,待出手之際,聶淵半蹲身軀,右腿猛力向他橫掃而去。
東離長卿向後退一步,又向右踏一步,避過聶淵兇猛一擊,隨即飛身而起,對準聶淵胸膛連踢數腳。聶淵揮手格擋,左腳暗自運勁,待東離長卿動作微有遲緩之時,乘勢一腳踢出。東離長卿眼疾手快,抽身回退,卻見聶淵如一頭猛虎兇撲而至,雙拳齊出,心頭急轉,雙掌推出,拳掌相碰,正似磐石墜海,東離長卿掌力柔和似深海,聶淵如沉石般的重拳卻被化掉,不過所發內勁,如漣漪盪漾擴散,頓時兩人周遭,沙塵飄揚。
待塵埃落定,兩人氣息均穩,均無敗勢。東離長卿負手而立,道:“聶兄內力之雄湛,長卿佩服,不過單以內力相拼,只怕你我二人暫時難分春秋。莫不如,你我各施拿手絕學,短時間內分出勝負,聶兄意下如何?”
“血寂!”聶淵探出右手,運勁一吸,插入石牆上的血刀倏地被他的浩大之力吸回手中。血刀橫於胸前,氣勢冷冽,冷聲道:“三刀定勝負。”
東離長卿道了聲“好”,聶淵見他手無寸鐵,隨即左手一吸,從數尺之外的一名弟子手中吸來一口長劍,向著他扔過去。
東離長卿右手食指一彈,內勁將長劍震斷一分為二,道:“聶兄好意心領了,不過我不擅使劍。但也請聶兄放心,你的血寂,不飲血也能解渴。”
聶淵不再說話,身軀瞬間橫飛逼近東離長卿,緊握的血刀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