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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取衣裳，翠兒同我說，福晉與墨蘭晚飯時商議著明日請李夫人進府來瞧主子，還說要問什麼蒙古語的事。&rdo;

蘇涼聽了，不由心驚，烏喇那拉氏這是疑她暗自偷學蒙古語，刻意討好太后。想了想，又問：&ldo;翠兒為何肯把機密話告訴給你？&rdo;蓮子抿嘴笑道：&ldo;翠兒是奴婢表舅家的閨女，自小跟奴婢玩得就好。&rdo;說罷，又低嘆：&ldo;主子怎麼忘了。有一回去萬福堂見她罰跪，主子還跟福晉求了情呢。&rdo;

蘇涼原想翠兒背主，正厭惡，聽蓮子說了兩句，才記起來，是有這麼一個小丫頭。她道：&ldo;是了，我瞧著數九寒天的，那孩子凍得可憐，便提了一句，福晉好像還不知道……&rdo;

蓮子有些氣憤道：&ldo;福晉的脾氣跟佛爺似的，也不在意這些小事。萬福堂裡小丫頭的事全由青蓮做主，她性子跋扈，翠兒又耿直，受了不少委屈。那一回說是送的洗腳水涼了，青蓮便攆出去叫跪著。&rdo;

蘇涼點頭道：&ldo;我明白了，桂兒取錠銀子來。&rdo;又對蓮子囑咐：&ldo;你別交給翠兒，讓人瞅見倒不好。你先替她攢著，出府時存銀莊去，到時候把摺子一遞就成了。&rdo;

蓮子應了。

蘇涼又笑道：&ldo;你去告訴她，這一回我多謝她，以後好好聽差，日後少不了好處。&rdo;

等蓮子出去，桂兒便苦著臉問：&ldo;主子，蒙古語……&rdo;蘇涼早想好對策，應付道：&ldo;我在家不是常翻些書麼，有些便是教授蒙古語的，想著有趣就學了。&rdo;桂兒性格單純，被她糊弄了幾句也就撇開不想了。

翌日，李夫人果然急忙忙進府來探病，這一次不同以往，先在萬福堂被留著吃了兩盅茶，才被桂兒接到鯉院來。

&ldo;烏喇那拉氏追著問你在家裡那時有沒有學蒙古語，咳，我一想便知道你得了太后的巧了！她這麼急赤白臉的套話，把你娘當傻子了麼！她那點子心眼在你娘眼前不夠使！&rdo;李夫人笑道：&ldo;我一口咬定家裡請了蒙古師傅教你，她最後也沒話說了。&rdo;

蘇涼眨了眨眼睛，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話嚥下去，覺得李夫人非常給力。

李夫人挽著女兒的手，又濕了眼睛：&ldo;兒啊，那蒙古語不是好學的，在這府裡你又要偷偷摸摸，費了多少功夫才通的，不易啊。&rdo;

蘇涼便順著孃的話點頭。她上輩子選修過蒙語課，旁人都說她怪，偏偏她卻喜歡。看來，這都是天意啊。

&ldo;這是咱們娘倆細嘮叨，這會子我總瞧著烏喇那拉氏心胸太窄，容易積鬱，不像是個有壽的。兒啊，你現今是第一側福晉，很該博一博。&rdo;李夫人說著又從貼身口袋裡掏出一把銀票來塞給閨女，&ldo;我跟你哥哥們說了，咱家的錢得先供著你，你好了，他們更好，統統沒得二話。&rdo;

蘇涼拿著小匣子將銀票鎖好，說道：&ldo;娘放心，女兒知道該怎樣做。&rdo;

李夫人又絮叨了一番許濟榮的事，說他早往家裡送了信，又講她裝病避風頭可以，但也不必妄自菲薄。

&ldo;你該好好記得，對太后皇上四爺，該怎麼巴結便巴結，別顧臉，他們都是主子，我們是萬年的奴才，有臉也是主子賞的，把主子哄喜興了，我們的日子也就好過了。至於烏喇那拉氏那裡，以後過個面子情兒就行了。還有，待底下人定要恩威並施，該賞要賞，該罰要罰，千萬別少了規矩，將來也就不會壞事了。&rdo;

蘇涼聽了頻頻點頭，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李夫人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