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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星橋不信,回去問他爸,他爸只當孩子們在鬧著玩,笑著點頭說「是有這麼一回事。」倪星橋一聽,哭得更慘了。
所以說,有些大人滿嘴跑火車,對孩子造成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倪星橋五歲開始就被姚敘叫媳婦兒,叫著叫著,倆人都到青春期了也沒改過來。
「對了,你待會兒是不是得剪頭髮去」
倪星橋抬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捲毛「剪,我準備剃度出家。」
姚敘陪著他一起去了理髮店,不過倪星橋沒真的「剃度」,他沒那膽量,而是拉著姚敘陪他一起剪了個圓寸。
倆人剪完頭髮一出來,默契地說了句「腦袋有點涼。」
姚敘跟倪星橋對視一眼,都笑得像笨蛋。
第二天到了教室,路里看著倆人的新髮型,感慨了一句「行啊,新時代恩愛小情侶,連髮型都得是同款。」
因為這句話,倪星橋追著路里滿教室跑,鬧到曹軍站在教室門口都沒注意到,最後的結果就是,這倆人都被發配到教室最後,罰站了一整節早自習。
倪星橋以為早自習被罰站就已經是今天的「痛苦之最」了,萬萬沒想到的是,新學期開學第二天,曹軍抱著一疊數學試捲走了進來。
「這節數學課我們不往下講,先做個隨堂測驗。」這合理嗎
倪星橋倒不是懼怕考試的人,但這也讓人太措手不及了。
「不用緊張,就是摸摸你們的底。」曹軍一邊讓姚敘髮捲子,一邊說,「我會根據這次隨堂測驗的成績選個課代表。」
倪星橋對課代表這個「官職」不感興趣,但有一件事他是很感興趣的————姚敘發試捲到他這裡的時候,小聲說了句「賭嗎」
那得賭啊,不能讓姚敘覺得他怕了
畢竟倪星橋昨天還揚言要在新學期全方位碾壓他。「誰輸了請一個星期雙皮奶!」倪星橋十分有骨氣地應戰了。
一節課四十五分鐘,一張數學試卷。倪星橋摩拳擦掌,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然而,他做著做著就發現自己低估了曹軍的本事。曹軍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這張試卷,按理說題目的難易程度應該隨著題號逐漸增加,可是才做到第五題倪星橋就皺起了眉。超綱了啊!姚敘也發現了。
他們現在才剛高二開學,但裡面有些題需要用到高二下學期才學到的知識點。
姚敘跟倪星橋都是數學好手,天生對這門學科就感興趣,假期的時候湊一起把高二全年的教材都已經
簡單看過了一遍,學得不紮實,但好歹有了個瞭解。
姚敘抬頭看向倪星橋的時候,發現對方也剛好轉過來看他。
彼此都心知肚明,這張卷子是曹軍用來嚇唬他們的。
不愧是「滅絕」,每天都有折磨人的新手段。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倪星橋還有兩道大題沒寫,姚敘這邊也是眉頭緊鎖。
曹軍讓大家放下筆,一時間教室裡怨聲載道。每一組最後一桌的同學在曹軍的吩咐下起身逐次往前收試卷,倪星橋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幾乎每個人都是一副慘遭蹂躪的樣子。除了齊韋寧。
那人跟平時無異,臉上寫滿了淡定。
試卷收上來,曹軍帶著自己的「戰利品」驕傲離去。他前腳剛走,後腳教室裡就炸開了鍋。「要死要死要死」
「老曹牛逼啊殺人於無形」
路里叫喚得最大聲「神啊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讓我學理啊」
姚敘過來,搓搓倪星橋短得扎手的圓寸頭「感覺怎麼樣」
「這一週的雙皮奶,我請定了。」倪星橋已然自暴自棄。
「也不一定。」姚敘說,「對於這次的賭局,我輸得勢在必得。」
倆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