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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來嗎。藍溫現在恐怕早已不見人影,要她如何回家。
*
現在不過4點半,夏日的天卻陰沉的可怕。
雨依舊下著,絲毫沒有降下來的趨勢。
冥山。人影稀疏。
抿著嘴看著眼前墓碑上的兩張照片,眼前的朦朧模糊了雙眼。管家依舊在身旁,為她撐著傘。
先前放下的幾株白色菊花早已被大雨打溼,白潔的花瓣上沾上了點點淤泥。
夏日的雨即使很大也只會使人感到涼爽,可此時站著這裡的司徒冷悠,卻感到刺入骨子中的寒冷。
無法忘記,小時候那每時每刻一不小心就會受傷的日子。
她的母親李瑜楓和她的父親司徒宏盛是因商業聯姻而組成的家室,兩個人都是在家裡被從小捧到大的心頭肉,事事順心。只要兩人一有不合,不僅會動口角還會動手,能砸得砸,能摔的摔。
她的出現更是兩人的負擔,沒有一個人想要好好照顧她長大。爺爺喜歡孫子,說是她的父親生下兒子後便把家業給他,可是她卻破滅了母親和父親唯一的希望。
一向好玩的李瑜楓直到懷孕八個月才去醫院做檢查,知道肚中的是女孩後,李瑜楓硬是挺著八個月大的肚子要去打胎。
可惜肚中的司徒冷悠不爭氣,引產之後卻奇蹟般的活了下來,而李瑜楓卻因這次“墮胎”事件而不能再受孕。
李瑜楓曾經對她說,她是負累。
一個沒人要的負累。
………【chapter 12、憶往亦傷情㈣】………
葉翔光直到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才知道今日竟是父母好友司徒夫婦的忌日。這也就表示,從小與他的唯一玩伴司徒冷悠會去拜祭。
葉翔光是昨日才知道司徒冷悠回國的,司徒和葉家一直是世家,昨日在新華書店遇到司徒冷悠的時候,他別提有多驚訝了。一問,才知道司徒冷悠以為他們搬了家,便沒去找他。回到家後,他便把這件事告訴了母親。
從一掛下電話的那刻起,葉翔光的心裡便有些煩躁。司徒冷悠的情況,恐怕沒有人比他知道的更清楚了。
一個從小活在家暴的小孩,即使是看過那麼多心理醫生後,沒有心理陰影那肯定的騙人的。
等葉翔光趕到冥山的時候,司徒冷悠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管家也是認識葉翔光的,在看到他走近之後,便告訴他司徒冷悠在這站了一個下午。葉翔光讓管家拿著他的傘先回到車上,管家稍有遲疑但還是答應了。
管家的離去,讓葉翔光和司徒冷悠徹底*在雨水之下。
司徒冷悠的身子輕輕的顫慄著。
葉翔光本身便是一個不善言詞之人,看著這樣的司徒冷悠,心裡有一絲心疼。
第一次見面,那個乖巧的猶如上了發條的機器娃娃,按照程式一步步完成自己應作的事情。
若是無意間看到被洩氣的李瑜楓扔中陶瓷小花瓶的司徒冷悠,那或許,他們之間並不會有所交際。
被碎瓷片砸到的司徒冷悠只是緊緊護住了自己任由身旁的那個女人打罵,應該是習慣了,習慣了這樣才會使受傷程度降到最低。
同齡的葉翔光,即使有著沉穩的心智還是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愣在那裡,想動卻又無力去動。
往後,葉翔光再沒向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只是被大人哄去與司徒冷悠一同玩耍之時,會默默的騙她說自己是醫生,然後在她傷痕累累的身上為她上藥。
第一次,那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女孩倔強的反對他說的話,“不治就不捱打。”後來他才明白,李瑜楓在看到傷勢未好的司徒冷悠不會下太重的手,她也怕一個不小心便將人打死了。
滂沱大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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