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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呂相公往日住的房間偏就在蘭茜此時住的房間隔壁,他卻是不知道的。也巧那日他那房間裡多日不住人有些陰冷,便想著挪到旁邊向陽的這房間來歇著,他也不知道旁邊的房間此時住著個大姑娘,那丫頭婆子也忘記告訴他後院還有位親戚家的小姐在那裡,結果那呂相公也不疑有他,推開門一腿便邁了進去,結果正碰上剛午睡醒來的蘭茜衣冠不整的穿著中衣正在外間對鏡梳理頭髮。蘭茜眼瞧著一個年輕的二十出頭的男人走了進來,嚇得梳子也掉了,條件反射的一聲尖叫就出了口。
小容在偏房裡還以為怎麼了,出來一看也傻了。一個年輕男子一隻腳站在門外一隻腳站在門裡,和裡面的蘭茜傻乎乎的四目相對,神情木雕泥塑一般,看樣子也傻在那裡了。小容趕忙驚慌中回過神兒來,將那男子攔了出去,問了幾句,這才鬧明白原來是一場誤會。只是她們方才這裡出了些動靜兒,那家裡面兒的丫頭有聽到聲音趕了來的,卻也知道了這一出事兒。雖說是誤會,對方又是表嬸孃家的子侄,可是蘭茜還是覺得又羞又臊又有些著惱,何況她一個大姑娘家穿著中衣的模樣讓個陌生男子看了去,也實在讓她心焦,便鬧著馬上要走。
待到晚上,她表叔表嬸參加婚禮回來,丫頭早把這件事兒告訴了夫妻二人,又說蘭茜羞了要走。表嬸忙忙的趕到後院兒來瞧她,著實的安慰了一陣,又替自家侄子說了無數好話。蘭茜這些日子在表嬸家住著,知道這夫妻二人對自己極好,拿自己幾乎當了親生女兒來看待,她也知道那呂公子確實是無心之舉,只怨自己點子背。誰知那呂公子也是個極講究規矩的人,他雖是無意間闖了人家大姑娘的閨房,但畢竟是自己的失誤,便親自來與蘭茜賠禮致歉,蘭茜瞧見人家那樣謙恭,倒也不好使出小性子來了。
本來蘭茜想著過兩日就回去的,這下子出了這個事情,倒不便提了,怕表嬸以為自己還在鬧脾氣生氣,便決定多住半個月再說。偏巧這回跟著蘭茜一起來的丫頭裡有個老子娘生了病,她急著回去瞧,蘭茜便放了她先回京城探望老子孃的病,也不必再回來伺候了,她身邊有個小容便夠了。那丫頭回去瞧了一回老子孃的病,便直接回了蘭府。那陳氏便叫了她來問詢蘭茜在那邊的情形,這丫頭素來也是將這個大小姐不太放在眼內的,一心只想著討好當家的陳氏,便把那呂公子誤闖了蘭茜閨房的事兒當個笑話似的說與陳氏聽了。
誰想那丫頭這邊兒說者無意,那陳氏卻聽進心裡去了。她覺得機會來了,平日裡恨不得除了蘭茜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兒,只是沒個好機會,這下子機會來了。陳氏當晚便在蘭老爺枕邊吹了一宿的枕邊風,第二日一早便命家人僱了馬車,親自帶著兩個丫頭和蘭老爺的話來了鄰縣。
陳氏轉來的蘭老爺的話很簡單,說是他蘭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好生生的讓個陌生男子給看著了衣冠不整的樣子,傳出去不好聽,如今家裡下人們都傳遍了,說是大小姐讓男人看到了只著中衣的樣子,蘭老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讓那呂公子給個說法兒。表叔夫婦倆聽了這話,便明白了七分。這表叔好歹也是做買賣的人,心思也不鈍,知道這分明是陳氏藉著這個機會想把蘭茜丫頭掃地出門,讓她嫁出去,好省得在家裡礙自己的眼。
這夫妻兩人對蘭茜死去的生母印象很好,對這位後續弦的夫人卻是不怎麼入眼。不提她那出身,光是這一身刁鑽油滑的性子就不討人喜歡。可是如今陳氏來了,偏又自家侄子確實是誤闖了人家大姑娘的閨房,明面兒上卻是有些理虧。表嬸便叫了那呂公子來,當面讓他與陳氏解釋清楚賠不是。
那陳氏今日來是抱著非把蘭茜弄出去的心思來的,哪裡理會呂公子的道歉,只說自家女兒被他損了清譽,今後不好找婆家,只讓呂公子負責,擺明了賴上了人家。事也湊巧,這呂公子還真的未曾婚配,他方才瞧見過蘭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