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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一聽更傷心了,抹了抹眼角對童朔道:「童童,你跟媽說,是不是班裡同學欺負你了?」
童榮軒這會兒也顧不上反思自己的教育哪裡出了問題了,兒子長這麼大童榮軒都沒捨得往重裡罰,如今被打成這樣他也生氣,一邊在櫃子裡翻找藥油一邊懊惱道:「受傷了你怎麼不跟爸說,你別怕,爸爸給你出氣。」
童朔剛剛還捱打難受呢,這會兒一聽他爸媽這麼說鼻子就忍不住發酸,他在沙發背上蹭了蹭眼淚才帶著鼻音說:「沒事兒,就是不小心,沒人欺負我。」以為能瞞住,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這還沒事呢,」童榮軒坐到童朔旁邊給他背上上藥,手掌剛使了點力童朔就喊疼,他爸又生氣又心疼,剛剛還說妻子慣孩子,這會兒也忍不住道:「怎麼不早說,捱打也不知道跑,平時倒是竄的比兔子還快。」
童朔聽著他爸看似責備實則關心的話,感受著背上手掌的溫度,閉了閉眼睛道:「不跑,我該打。」最好是一頓能把他打醒了。
兒子這段時間叛逆慣了,突然這麼懂事童榮軒還有些不適應。童朔雖然是被寵著長大的,卻並沒有長歪,高中之前也是屬於別人家孩子那一掛的,中考的時候因為一些事故有一門沒考,卻也夠上了花錢進省重點的線,還有一科拿了滿分。可不知怎麼到了高中就不肯學習了,成績始終保持在年級倒數一百,整個高一穩如磐石的待在後進班動也不肯動。
要只是成績差也就算了,可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童榮軒接到學校教導主任電話,說童朔前兩天傍晚跟幾個同學在學校後門的小樹林裡打架,還有個同學進了醫院。
現在正在放國慶假,童榮軒見自己兒子這兩天在家裡好好的,就以為是他把人家同學打進醫院的。哪裡知道自家崽子也是受害者,如今看著兒子背上的傷,童榮軒越發覺得自己剛才衝動了。
秦漫眼眶還是紅的,一邊看著丈夫給兒子擦藥一邊問童朔,「童童,到底怎麼回事?」
不問還好,這一問就見童朔的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了,可憐的小兔子一樣,童榮軒以為自己力道太大弄疼他了,忙道,「爸爸輕點。」
童朔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道:「爸,媽,你們就別問了,我知道打架不對,以後不會了,我保證好好學習不給你們惹事。」
秦漫:「……」
童榮軒:「……」
叛逆了一年的兒子突然說出這種話,夫妻兩可太意外了。
童朔最後是一瘸一拐回的屋,他媽給他把早餐熱了熱端上去,叮囑他屁股上塗好藥就趕緊吃。
房門被關上,外面傳來他媽的聲音,「要不要把小徐叫來給童童看看,我看傷的挺重的。」小徐是他們家家庭醫生,他爸說:「這藥就是小徐給的,治跌打管用呢,這兩天注意著,吃清淡一點。」
童朔聽著父母的對話,越發覺得自己那天衝動去打架不應該,他圖什麼啊,爸媽對自己這麼好,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人要死要活,還讓父母操心。
他屁股疼不能躺,只能在床上趴著,把抱枕扒拉到腦袋下墊著,一側頭,對上了碩大玩偶蟹老闆的眼睛,他心裡更煩躁,扯著玩偶的腿把它扔到了門口。
哭的時間長了消耗體力,童朔藥也沒塗,在床上趴著趴著就睡著了,還是他發小王文虞來把他給叫起來的。王文虞典型的人傻錢多,在私立高中讀書,以後要出國,童朔有點起床氣,被叫醒就心情不好,看著王文虞生氣道:「你還知道來看我,我捱打的時候你怎麼跑飛快。」
王文虞在床邊坐下,看到桌上有蘋果便拿起一個啃,「別冤枉人啊,我不是給你買奶茶去了嗎?再說你那同桌還在呢。」
「不提姓謝的我們還能做朋友?」童朔側了個身,結果不小心扯到